自从顾皇后走了,谢珩被父皇送去北地,他们之间连一封书信都没有过。
谢珩回京以后,谢珉多次相约,但他始终不是很热络。
谢氏子弟长得都好看,谢珉也是一派风流之姿,他尚未成婚之前,也是不少贵女的梦中情人。
此刻一副书生打扮,手上提着一个盒子,倒也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三殿下,这边请。”文安在前头引路。
荼凌早早隐去了身影。
谢珩端坐着,听着外头传来的脚步声,眼睑低垂,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谢珉到门口时,微微一愣,顿了片刻才迈步进屋。
“太子殿下。”虽然他是兄长,但谢珩是太子,需得他向谢珩行礼。
谢珩轻声道:“皇兄,不必多礼,请坐吧。”
文安立在一旁奉茶,谢珉打开折扇摇了两下:“这是我最近寻来的山参,你让厨房炖了,补补身子。”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听说谢珩受过几次重伤,总担心留下什么后患。
谢珩面上没什么波动:“恐怕德妃娘娘比孤更需要。”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谢珉本就不善言辞,被他这么一说更加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能愣愣地说一句:“她、她用不着。”
“是么?”谢珩目露讥讽之色。
当年顾皇后病得突然,她原本是将门之女,身子骨本就比其他人硬朗许多,奈何一场风寒竟是要了她的命。
她走的那一天,只有德妃在未央宫侍疾,那一天未央宫发生了什么,如今只有德妃一个人知道。
奈何他去问时,德妃半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只说顾皇后病的重了,喝下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最终含恨而去。
这也是谢珩和谢珉疏远的原因。
谢珩时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不跟着谢珉去三大营练兵,母后或许就不会死。
谢珉面色微白,嘴唇轻轻颤抖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半晌后,也只是轻轻颤了下眼睑,涩声道:“她、近些日子她身子也不大爽利……”
谢珩却不想听:“皇兄来找孤,只是想说这些?”
谢珉连忙摇头,将混乱的思绪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