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楼并不做那方面生意,这里的舞姬也只是单纯的跳舞为生,平日里,一楼大堂里就有戏台,借此吸引客人。
要说这舞姬,那可是江南重金聘来的,身段和舞姿都无可挑剔。
只是她未免太大胆了些,也足够有野心,看人喝多了,就上前来挨蹭着,柔骨似水,暗送秋波。
姜清甫一推开门,便看到美人依偎着谢珩,还欲给他喂酒。
谢珩刚好侧目怒斥:“滚!”
姜清顿时后退了一步,神情恍惚地看着那一幕,顿时怒气不可遏制般冲上头顶,身形飘忽不定,转眼就到了谢珩跟前,一手将那舞姬摔在地上。
“不许碰他!”
文安和影一齐齐呆住,随即又拼命地眨眼,影一揉着眼睛道:“坏了,我出现幻觉了。”
文安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清:“这应该不是幻觉……”
谢珩捏着眉心,看着眼前的人影,又觉得似梦一样,他迟缓地伸出手去,却没有碰到对方半片衣角,手不由停滞在半空中。
“你让我滚?”姜清红着眼,声音颤抖着,似乎是害怕极了。
头痛欲裂,谢珩努力地睁着眼,他方才不是让那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舞姬滚么?怎么又变成了姜清?
莫非方才穿着红衣跳舞的人是姜清?
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姜清怎么能跳舞给别人看呢?
就算要跳,也只能关起门来跳给他一个人看,可是这屋里却还有上官柳,以及影一和文安。
谢珩顿时起了怒火:“你怎么能跳舞给别人看!”
姜清顿时愣住,目光迟缓地看向趴在地上的舞姬,长得确实美,殿下很在意她么?
上官柳已是醉了,完全分不清情况:“师弟,大呼小叫做什么,你喜欢她就带回去。”
话音刚落下,又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喃喃道:“真是怪了,哪来的风呢?”
谢珩愤怒之余,又觉得心口疼痛难忍,脑子里不停的有人告诉他:他骗你,他是骗子!欺骗你的感情!杀了他、快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身上所有的痛苦便会消失的!
谢珩忽然对着姜清出手,他行动迟缓,姜清轻松就可以避开,但是他却没有躲,任由谢珩捏住他的脖颈,对方一点点收紧力道,姜清眉心未动一下,只是目光悲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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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的心就好像被撕成了一片又一片。
疼得他连呼吸都是痛的。
文安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阻止,谢珩又像是冷静下来一般,把姜清扑倒在地上,压着他痛苦地喘息,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你穿女装的样子,一定很美。”
他的眼中带着疯魔,再不似寻常那般冷静,文安犹豫一瞬,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了去。
骤然得以呼吸,姜清本能地张开嘴大口吸气,眼睛也红得不像话,只是他却未曾落泪,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谢珩紧闭双眼的脸。
想要触碰,又害怕地缩回手。
上官柳已醉得不轻,看谢珩躺在地上还以为他提前倒下了,不由笑出声来,便将谢珩之前给他的钱袋远远地扔了回去:“怂,这就倒下了,还是师兄请你喝酒吧,这钱你留着去哄姑娘。”
沉甸甸的钱袋径直砸来,姜清一点儿也没躲,不偏不倚砸破了他的额头,流下来的血还溅到了谢珩的衣襟上,血迹晕开,就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一样。
“公子!”文安一惊,顿时回头看去,影一也震惊地按住上官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