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一看他俩这样,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拂袖转身,定定坐在椅子上,沉声道:“说。”
影一低着头,这口舌上的事情,向来都是文安负责。
文安稍微润色了一下,把昨夜那一场混乱说了一遍。
上官柳顿时缩着着脖子,如同鹌鹑一般。
等了半天,谢珩也没有说话,他惶惶道:“我不是故意伤人的,他怎么不躲……”
谢珩倏然抬眸,眼中一片冷肃,像是要杀人一般。
“你……你别乱来啊,我……大不了那钱我不要了。”上官柳得知自己打伤了姜清,正心虚呢。
谢珩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手里的茶杯却瞬间碎裂。
文安忐忑道:“看来荼凌之前的怀疑没有错,公子他确实有所隐瞒。”
谢珩半晌没有说话,他身上萦绕着说不清的情绪,似是愤怒、痛苦,但又似悲哀,就好像整个人沉到了水里,放弃挣扎一般。
上官柳虽然很想继续听下去,但是他怕谢珩疯起来杀人灭口,只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步步后退着悄悄退出门去。
谢珩的手紧紧攥着,掌心残留的碎瓷片将他的手掌划破,有鲜血流了下来。
文安顿时道:“殿下,明日还要面君,身上有伤不好解释。”
今日也不是休沐,只是早上看谢珩未醒,文安又想着昨日的事情,觉得他可能需要时间缓一缓,便自作主张给谢珩告了病假。
但明日还是要上朝的,要是不去,恐怕又要引得陛下猜疑。
谢珩轻轻将手松开,面上带着几分茫然地问:“他怎么样了?”
文安正在给他清理手心的碎瓷,闻言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殿下,先回府处理一下伤口吧。”
谢珩却忽然将手一缩:“不、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