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子把银针收回包里:“我这几日给你施针,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魂花寻得如何了?”
姜清呼吸顿时一窒,心里祈祷着不求很多,但求两朵。
提起这个大祭司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道:“有了一些眉目,说是北戎以北,有一座阿拉雪山,或许会有线索,只是阿拉雪山被北戎人奉为神山,轻易靠近不得。”
姜清顿时一喜,他心思浅,向来藏不住什么情绪。
“太好了!”
闻言,大祭司惊讶地看他一眼:“你很为我开心?”
姜清脸色顿时僵了下,眼神闪躲着:“嗯,自然。”
南弦子捋了下胡须,不大赞同地看一眼姜清:“为师不是教过你,要沉稳端庄么,在大祭司面前还这样,是想挨打了?”
姜清还没说话,大祭司就急急道:“不、他很可爱,别打……别打孩子。”
南弦子顿时感到怪异,这大祭司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什么时候对人如此宽容过,族里那些小娃娃,但凡不听话吵闹的都要被她训斥一番,她的观念一直都是“惯子如杀子”,为何面对自家徒儿时又是另一副面孔?
莫非,她也看脸么?
南弦子心存疑惑,却不便多问,只是道:“教训一下自己的徒儿,也是为了他好,可不能惯得他无法无天。”
姜清很了解师父,自然知道他是在胡扯,他比任何人都要惯着自己,现在这话分明是说给大祭司听的。
“先生,你太严厉了。”大祭司虽然是斜靠在床上,身上却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眼神也有了些许冷意。
南弦子顿时一愣,严厉的人到底是谁?
唉……他也不乐意和这妇人掰扯,只道赶了一天的路很累了,要回去歇息。
风族驻地客房并不多,便将南弦子和他徒弟安排在一间屋子里。
他们的床也是石头砌成的,底下开了孔,天大寒时,还可以在下面生火,这样就不会冷。
姜清觉得新奇,便蹲在地上往里头看去,可惜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璃书,你怎么蹲在地上?”风野抱着厚厚的褥子进来,疑惑道。
姜清连忙起身:“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床呢,一时好奇看看。”
风野了然笑了笑:“我们这边都这样,和南乾不太一样,怕你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