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妹妹何时对自己如此防备过?谢睿心里有些生气:“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被人利用了,你的家世、身份已经注定你和别人是不同的,那个姓钱的小子,你和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谢染顿时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面色一沉道:“你监视我?”
谢睿不容置疑:“是保护。”
谢染气得想跳下车去,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她冷声道:“我和他不是哥想的那样,我只是把他当成老师。”
谢睿不屑一笑:“老师?亏你说得出口,从小到大,王府内教你读书的先生被你赶走了多少,需要我帮你数一数么?”
谢染心中一颤,有一种被人戳破心事的羞恼。
“总之不是哥想的那样!”
谢睿也不同她争辩:“不是正好,小染,你记住,他那样的出身配不上你。”
谢染不再言语,心情跌落了几分,靠在车壁上缓缓闭上眼睛,袖中的手却捏得越来越紧。
等到了驿馆,下车后,谢睿便将谢染送回院里,又派了人在院里院外守着。
“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去了,等过初三,我就请旨离京。”
谢染气不过,本想和他争辩,但是看到他固执的脸色时,又生生忍住:“好,世子安排就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屋去,当着谢睿的面,重重将门摔上。
屋里剪烛心的宝葭被吓了一跳:“郡主,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谢染深吸几口气,愤怒道:“你方才没听到么,我哥要软禁我!”
宝葭无奈叹息:“郡主,世子也是为了你好。”
“我呸!等我回西南去,看我不找父王告他的状!”
原本和钱汶约好了初一去河边看灯的,看来要爽约了,谢染无奈摆手:“宝葭,取笔墨来,我书信一封。”
宝葭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但看她心情不佳,又把话咽了回去。
翌日,除夕。
一大早上,便听到外边一阵接一阵的锣鼓鞭炮声。
听福禾说,街上还有舞狮可以看,姜清便拉着谢珩去了。
街上人声鼎沸,十分拥挤,姜清费劲拉着谢珩挤到前排去,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过年这么有趣。
一直到了午后,街上的人才渐渐散去,都是回家准备年夜饭去了。
姜清和谢珩自然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只慢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
忽然间碰见了上官柳,对方显然很是热情:“那个师弟哈哈……过年好啊。”
谢珩不是很热络:“出门没带银子。”
意思是拜了年,也不会有红包。
上官柳觑他一眼:“把我当什么人了?”
说完又看着姜清问:“我有那么贪财吗?”
姜清不说话,抬头看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