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顿时一愣:“吁——”
小主,
马蹄高高扬起,前进的步伐也停了下来,谢珩当机立断:“改道去琢玉书院。”
“改道?殿下是担心前面有埋伏?”姜清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谢珩缓缓摇头:“有些不对劲,也不一定是埋伏,可以肯定继续往前走,会中计。”
只是会是什么计呢?调虎离山,还是请君入瓮?
距离不远,钱汶比他们早很久出发,此刻定然已经到了书院。
果然,等他们从小道赶至琢玉书院时,钱汶正在打扫屋舍。
“恩公!”他还记得姜清。
姜清也来不及和他寒暄,直接问道:“你今日回书院路上,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
钱汶想了想:“没有,一路上人都没遇见一个,恩公,是出了什么事吗?”
姜清心中一寒,还好殿下敏锐,不然恐怕就中了谢睿的计了。
“你回书院前,去和平乐郡主告别了吗?”
钱汶顿时很不好意思,言语也迟钝起来:“这、我……在下、不是……”
姜清道:“没关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你今日是不是见她了?”
钱汶忐忑地点点头:“在下知道自己出身贫寒,郡主是天上月,我乃地上泥,不敢妄想……”
姜清和谢珩对视一眼,又接着问道:“她可有和你说什么?”
钱汶立即摇头:“郡主出身高贵,哪能轻易同人许下婚事。”
姜清:“……”
他看这钱汶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浑然不知,自己差点儿没命的事。
谢珩问:“你们见面都说了什么?”
大概是他身上的气势不自觉令人服从,钱汶当即道:“只说了两句告别的话,旁的什么也没说。”
“如此便好,你好好温习,定能金榜题名。”姜清宽慰了他一句,便跟着谢珩离开了琢玉书院。
影一来报:“殿下,周围都排查遍了,没有发现齐王府的人马。”
以谢睿的脚力,他不可能追不上钱汶,也不可能找不到琢玉书院。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不是冲着钱汶来的。
这只是他离京的借口,那么谢染是被蒙在鼓里,还是说她也参与其中,诱他们上钩呢?
谢珩低眸沉思:“先回京。”
未曾想,他们刚到京城,就得到了一个关于谢睿的消息。
谢珩有些郁闷地想,这是他和姜清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一个暗流涌动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