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顿时一默，不好说太多，便岔开了话题。

“那个叫钱汶的，你和他……”

谢染低着头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是朋友罢了，他很有才华，也不嫌弃我的文笔，每日都很认真的为我指点……”

说到这里，谢染忽然一顿，不再继续说了，再说下去只怕是要暴露她写话本一事。

这种事情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她身为郡主，写出那样的东西，实在不妥，她才藏着掖着。

知道此事的人，也就只有她的婢女宝葭，还有钱汶了。

良妃倒也没多想，只以为她的意思是指点念书的事，欣慰道：“女孩子多念些书总归是好的，雨舒便是知书达理，堪称京中第一才女，改日本宫引荐你们认识，你同她肯定聊得来。”

谢染眨了眨有些微红的双眼：“是四皇嫂吗，我听说过她的才名，宫宴的时候我远远看过一眼，长得也很漂亮。”

良妃笑道：“是啊，你四皇兄可以娶到她，当真是走运了。”

话题渐渐扯远，谢染的心绪也逐渐平缓下来。

……

自从听说来了山匪，灵泉镇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白日里也瞧不见一个人影。

姜清和荼凌一起落在一家客栈的屋顶上，身法轻盈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荼凌稍稍落后了一息，他轻声道：“我只是对路不熟。”

姜清眺望着整个灵泉镇的地形，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胜负心。

“对对，你最厉害了。”

就像哄小孩一样，荼凌瘪着嘴吸了一口气，眼中还有几分不服输的情绪。

“想开点，咱们是来协助殿下剿匪的，又不是比试来的，大不了下次我让着你。”姜清道。

荼凌呵道：“谁要你让了？”

“好好好，不让你。”姜清收回视线，无奈地耸耸肩，“你要不是我师叔母，我才懒得管你。”

荼凌脚下一滑，差点儿摔下屋顶去：“我是你的什么……”

“玉远舟是我的师叔，你不就是我的……”姜清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荼凌顿时羞恼极了：“不是！我求你了，别这样喊我。”

习惯了他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服软，姜清眯着眼笑了笑：“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