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一愣：“娘……”

风兰秀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轻轻握住他的手：“好孩子，娘当初确实是被姜祁哄骗了，可是对你的到来也是满心欢喜的，对我而言，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所以不要感到自责或者愧疚，你是长生天赐给我的宝贝。”

姜清顿时就红了眼眶，他靠过去，像孩童般依偎着风兰秀。

“下辈子，我也要当娘亲的宝宝。”

风兰秀还来不及感动，又听他道：“就当娘亲和风叔的宝宝。”

风云立时道：“这想法不错，我很支持。”

风兰秀：“……”

她哭笑不得地点了点他的眉心：“你呀，就是让太子殿下和南先生惯的，没大没小。”

话是这么说，眼中却没有半丝责怪的意思，反而满是宠爱。

心中还是免不得遗憾，若是清儿跟在她身边长大，想必她也会惯着他，给他最多最多的爱，让他成为一个泡在蜜罐子里的孩子。

姜清坐直身子，习惯性地撑着脸颊看她：“师父做出一种驻颜粉，涂在脸上滑滑的，我本来想给娘亲拿一些的，但是还没有多余的，要再等几日。”

风兰秀带了些兴趣：“驻颜粉？”

“嗯，说是有保持年轻的功效，我给殿下试了，用完以后脸上摸起来很舒服的！”

风兰秀笑了下：“那些年，京中的夫人小姐，都爱用珍珠磨成粉来敷脸，说是可以让肤色变白，我也跟着试过一次，发现没什么大用。”

见她毫无芥蒂地说起当年的事，姜清心里放松了很多：“娘亲本来就肤白貌美，用那些都是锦上添花，效果不明显也是正常的。”

风兰秀捏了捏他的脸颊：“就你嘴甜。”

在山外楼待到日暮时，姜清才起身回去。

目送他离开以后，风兰秀坐在铜镜前自观，感叹道：“他有七分像我。”

风云冷哼一声：“另外三分是他不会长。”

风兰秀没好气地回头，风云连忙改口：“我说错了，璃书当然哪哪都是最好的！我只是对那个人有意见。”

风兰秀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她早就想开放下了，姜祁只是她年轻时的一段过往罢了，谁没有个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