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该不会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吧?”
谢珩嘴角上扬:“他这人极好面子,在影一主动戳破窗户之前,他是不会承认的。”
聊了一会儿轻松的话题,才说回正事。
“殿下,会是父皇吗?可他要是想杀谢睿,根本不用如此费劲呀。”姜清有些不解。
方才上官柳的分析其实并没有错,这京中有权有势且不怕得罪齐王的,除了谢微以外,他们暂时还想不到别人。
谢珩道:“其实还有一个人选,但我希望不是他。”
姜清瞬间明白过来,谢珩说的是景王。
……
赵府。
赵粲自后门回家,自以为无人看见,却不料刚跨过院门,就被赵舸抓了个正着。
“祖、祖父……你这是?”
赵舸一手拿着鞭子,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看来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今日又做什么去了?”
赵粲迅速冷静下来:“孙儿出去见个朋友。”
“什么朋友不能请到家里来,要你鬼鬼祟祟出去见他?”
“曾经的同窗……”
“跪下!还敢撒谎。”赵舸厉声道。
赵粲十分乖觉,让跪就跪,毫不拖泥带水。
赵舸走近他,手里的鞭子抵在他下巴处:“粲儿,你越来越让祖父失望了……你之前开罪齐王世子,我可有说过你半个字?是不是家中长辈一味的纵容,让你愈发放肆起来?”
“孙儿知错,请祖父责罚。”
赵舸打了他十几鞭,到底是年纪大了,体力不太好。
“我赵家不出奸佞之臣,希望你好自为之。”赵舸干燥的手掌在他头顶压了压,“你可知,一个月前太子殿下提醒我什么?”
赵粲低着头,沉默不语。
头顶传来赵舸的一声叹息:“他让我不要忘记,赵家今日的荣光是怎么来的。”
“你自以为行事稳妥,却不知在旁人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
“我年纪大了,你爹也不成器,赵家的未来终究是落到你的肩上。”
“你若是想不明白君臣之道,这秋闱不考也罢,省得你将来辱没门楣,丢人现眼。”
听着一声声语重心长的告诫,赵粲这才觉得后怕,心也渐渐凉了下来,手心里紧紧捏着那块之前从贼人手中夺回来的玉佩,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