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莫思应了声是。

“信我就好，我会帮你的，你娘不喜欢谢睿，我都知道，因为谢睿他娘暗中下毒，害她早产，你才会生来体弱，她想杀谢睿是想让那个齐王妃也尝尝丧子之痛……”

赵粲是真的醉了，否则这些话他不会当着慕容翊的面说。

他靠在慕容翊怀里，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头：“谢家人都讨厌！太子不让杀谢睿，太子妃也总是忽悠我……”

“那就不理他们。”慕容翊在他耳边低语，带着几分对旁人没有的亲昵。

可惜赵粲这个时候根本发现不了这一点。

“不好，我决定同太子妃交朋友了，他是个不错的人。”

慕容翊眸色暗了几分：“是因为他要给你找伴侣？”

赵粲忽然笑起来：“傻，我今生只爱慕容翊，别人都不要的。”

慕容翊忽然鼻尖一酸，他强忍着道：“可是你方才夸别人俊。”

“那人家确实俊，我又不是说的违心话……”赵粲睁开眼看他，“不过别人再俊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你。”

慕容翊心中一缩，面对这样的赤诚，他却给不了一丝回应，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

恰好莫思端了醒酒汤来，哄着人喝下之后，慕容翊又让莫思先出去。

没过一会儿，赵粲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

慕容翊低头在他眉心处克制地落下一吻：“如果……如果我能活久一些就好了。”

可惜他注定是个短命鬼，这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

若无一身内力撑着，他早已缠绵病榻，又或者早已驾鹤西去。

慕容翊喉中一甜，他连忙狼狈地背过身去，吐出一口血来。

他眼神顿时冷了几分，愈发清醒起来。

“莫思。”

莫思应声而入，瞧见他嘴角的血迹，顿时一惊，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慕容翊提前制止：“无妨，将他送去客房歇着。”

莫思顿了顿，还是听他的吩咐，将赵粲扛到楼上的客房去，又给店家付过了钱，才推着重新坐回轮椅上的慕容翊离开。

“少阁主，你今日又动了内力。”

那颗裂开的棋子就是证据。

慕容翊不做辩解，只道：“别告诉我娘。”

莫思叹息道：“阁主已经加派人手去找神医了，天下这么大，多得是能人异士，一定有办法医治少阁主。”

慕容翊语气平淡道：“我这病，非人力能回天，即使找到神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

文安忙了一天，回到屋里正想歇一会儿，就看到影四做贼似的蹲在他那红木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