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子脚步一顿,也不继续往前走了,就站在台阶下和谢珩对视。
“这…… 老夫不知殿下说得是什么?”
谢珩沉默良久,叹息一声:“太子妃性子单纯,孤不希望这张白纸上有任何污点。”
南弦子点点头,还算这太子说几句人话。
“殿下放心,老头子不过是说几句给太子妃逗趣。”
谢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后道:“随孤来。”
两人进了书房,文安守在外面,不让人靠近。
看他似乎有正事要说,南弦子也正经起来:“这两日在赌坊调查一个人,邋遢了些,殿下见谅。”
要是以前谢珩还真不会见这样的人,现在也不知为何,对这个老头逐渐宽容起来。
“孤想尽快解除身上的忘情蛊。”
南弦子一愣,他没想到谢珩找他是为了这事。
之前不是说不着急么?怎么现在又着急了。
谢珩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孤怀疑,因为忘情蛊,忘记很重要的人和事。”
南弦子一噎,心想你不用怀疑,忘记的那人正是老夫那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的徒弟。
“殿下何出此言,可是想起了什么?”
谢珩道:“偶然得知,孤曾经送给过姜清一块玉佩,但是被别人抢走了。”
南弦子顿时惊讶:“殿下,你是说你怀疑自己忘记的人正是太子妃!”
原本是疑问,结果也不知是否过于激动,听起来成了很肯定的语气。
谢珩有些不解:“南师父为何如此激动?”
南弦子恨不得捶自己两下,他如何能不激动?
情绪一过,又为难起来:“殿下,这忘情蛊…… 我确实不知该如何解。”
谢珩面露失望之色,南弦子又道:“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
“我的师弟玉远舟专研此道。”南弦子眉目不展,“只是……”
看出他为难之色,谢珩道:“不知南师父的师弟可愿意来京城?”
南弦子缓缓摇头:“一别多年,我不知道他在何处。”
谢珩沉思一瞬:“无妨,南师父告知令师弟的面貌特征,孤派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