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本以为他要放过谢争,却不曾想谢微只是一句:“贤妃和谢争便交给你处置了,朕不再过问。”
谢珩眉心微动,父皇明知自己和谢争不对付,当初谢争几次三番找麻烦,帝春山狩猎之时又对姜清言语折辱,他落到自己手里能落得什么好?
“儿臣遵旨。”
自古帝王多疑,或许父皇是想试探他,但是谢珩此刻却也无心去维持自己与世无争的形象,他正憋着气呢,只怪谢争运气不好,正好触了他的霉头。
等谢珩从万安宫告退以后,谢微才忽然察觉出不对劲,他对着临喜道:“珩儿这几日怎么如此奇怪?”
临喜一知半解:“老奴愚钝。”
“折子不批也就罢了,朕当他是想偷懒,可方才他一直端着右手,就连向朕行礼也端着手藏在袖中,好像怕朕看见?”
临喜谨慎道:“或许太子殿下只是有心事,一时忘了。”
可是那样的动作,若不是刻意维持,怎会一直那样?
谢微猜测道:“他该不会是手受了伤?”
这么想着,谢微连忙唤了影卫来,让去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派出去的影卫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得到的消息只是太子殿下告病前一天晚上,去了山外楼喝酒,看上一名舞姬,奈何被太子妃知道了,两人便吵了一架,据说太子妃额头还受了伤,头破血流的,下楼时还吓到一名山外楼的小厮。
谢微听完影卫的汇报以后,沉默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稍微带了些怒气道:“打房中人,亏他做得出来!”
这件事情,自然是上官柳有意隐瞒,他只是看上去没心没肺,又不是真的没脑子,因着提前打点过,天子影卫再去探查,自然只能知道这些。
临喜也疑惑不解,太子殿下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真是出息了,朕说给他纳侧妃他不要,跑去看什么舞姬!”谢微只觉得气不过,“还对太子妃大打出手,丢我谢氏子弟的脸面。”
南乾受礼仪教化,不强求夫妻恩爱和睦,但也要求相敬如宾,清贵子弟更是如此,断没有谁家的子弟,对枕边人动手的,传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临喜,找一些夫妻相处之道的书,送去太子府,让他给朕背熟了。”谢微面色有些无奈,都是怪他和谢珩相处得少了,意宁去得也早,才让这孩子在这事上长歪了。
上官柳自然也不知道,因着他的有意为之,让谢珩风评被害。
姜清不在家中,谢珩连回府都没那么急切了,反而有些不想回去,便让文安驾着马车在城中绕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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