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认为,齐王有异心?”
谢珩轻轻抬手:“只是猜测,不必声张,暗中探访即可。”
内室里,姜清听着他们的话,不知不觉间也忧虑起来。
承平侯去投奔了齐王,会给殿下带来麻烦么?
就连谢珩什么时候站在他跟前的,都没意识到。
“想什么呢?”谢珩看他头发还潮着,眉心略微蹙了下,随手拿过一旁的布巾为他擦拭。
姜清连忙回神:“殿下,齐王是个很大的隐患么?”
谢珩道:“算是吧,真要论起来,齐王是皇祖母所出,是先皇元后嫡子,他还要喊外祖父一声舅舅。”
这样的身份……姜清心中疑惑,那为何当年继位的会是永昌帝?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谢珩轻声解释道:“父皇自小就养在皇祖母膝下,也视作正宫娘娘所出。”
这只能是先皇的意思。
给他将头发擦干以后,谢珩随手将布巾搭在木架上,不等他说话,姜清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人拽倒在床上。
帷幔落下来时,有一阵宜人的梅花香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有一些红色的花瓣落到两人身上。
谢珩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今日的异常是为何了。
“什么时候准备的?”
姜清垂着眼睑不敢看他:“就……方才殿下沐浴的时候。”
隔着纱帐,光线有几分暗,谢珩凑近几分:“就这么急?”
姜清破罐子破摔道:“对,很急!”
谢珩轻笑了一声,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没过多久,已是面红耳赤,箭在弦上时,姜清忽然挣扎一下:“殿下,你不行,让我来……”
谢珩简直被气笑了,很快姜清就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暗香浮动,颤至天明,姜清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直接晕了过去。
冬天的清晨天色亮得晚,福禾端着火盆过来时,风吹得火苗乱跳着,发出几声木炭炸开的声音。
谢珩倒是神清气爽,上朝前还不忘交代:“轻些,别吵他。”
福禾揉了揉眼睛:“我方才是看错了么,殿下是在笑?”
*
昨夜玉远舟一夜未归,荼凌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去,恰好撞见影三手里拿着几个包子回来,他没客气直接拿走一个。
“昨夜不是你当值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影三道:“昨夜没人当值,公子特意吩咐不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