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翊迟迟不动作,赵粲心里焦急,心想莫非他又改了主意,不让太子的人看了?
姜清疑惑地看他:“慕容公子?”
慕容翊眼睑微动:“嗯,抱歉,方才走神了。”
说罢,他便将素白的手腕搭了上去。
南弦子的手指一摸上他的脉门,慕容翊便有一种,千金阁和太子府再也撇不清关系的感觉。
千金阁立世向来不参与朝堂之争,到他这里到底还是打破这一规矩了。
南弦子眉心越来越紧,许久之后,才神色凝重地道:“劳烦换一只手。”
赵粲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自然知道能在太子府上做事的,不会是普通人,难道连他都觉得棘手么?
慕容翊倒是一脸平静,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幼年时,甚至还有大夫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如今不是也过来了么,多出来的日子那就是上天的恩赐。
他并没有太多的执念,唯独放不下母亲,还有……
慕容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赵粲,心头酸涩难言,有些后悔当年和赵粲太过亲密,才让他生出了那份心思。
既不是良人,又何必误了他的一生……
南弦子轻轻收回手,没忍住叹息了一声。
慕容翊缓缓收回手,对这样的结果也不觉得意外。
赵粲的眼角渐渐红了起来,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憋着。
姜清心头一缩,看向南弦子问道:“师父……如何?”
南弦子道:“不好办,这脉象明明已经是……却又好似有一股气撑着,实在奇怪,我终于明白师弟说的怪异之处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
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棺木都备好了。
偏偏在慕容翊的身上,又好似有一股生机维持着。
慕容翊眉心一动:“师弟?”
南弦子一顿,眼珠转了转:“哈哈,是啊,老夫的师弟曾经也给少阁主看过。”
“敢问令师弟尊名?”
南弦子摆摆手:“无名之辈罢了,不值得少阁主挂心。”
慕容翊眉梢动了下,倒也没再多问,而是问起了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