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僧握杵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剧烈挣扎。突然，阁外传来杂沓脚步声，一群武僧持棍包围了藏经阁：“护法师兄！方丈有令，即刻擒拿擅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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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杵的金光与武僧的棍影交织成网，陈滨三人背靠背而立，额角渗出冷汗。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声苍老的佛号穿透肃杀之气：“阿弥陀佛——”

一名灰衣老僧拄着竹杖缓步而来，他身形佝偻，面容枯槁，僧袍打满补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武僧们见到他，竟齐齐收棍行礼：“晦明长老。”

老僧浑浊的双眼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护法僧身上：“觉远，你且看看这个。”他从怀中摸出一串佛珠，其中三颗珠子布满裂痕，渗出黑血。

护法僧浑身一震：“这是……镇寺的‘净业珠’？！”

“净业珠感应邪祟而生异象，”老僧叹息，“老衲暗中调查多日，这三位施主所言非虚。”

觉远护法沉默良久，终于收起降魔杵：“请长老示下。”

老僧转向陈滨三人，目光深邃如潭：“藏经阁顶层的《楞严伏魔录》中，藏着你们想要的答案。但切记——经卷通灵，唯诚者可阅。”

武僧们虽不甘心，却在晦明长老的注视下悻悻退去。觉远护法深深看了三人一眼，转身消失在长廊尽头。

“长老为何帮我们？”小李忍不住问道。

晦明轻笑一声，袖中滑出一枚残破的铜钱——正是陈滨在静心院外用来试探结界的法器：“三十年前，老衲也曾像你们一样追查过类似的事……”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可惜功亏一篑。”

陈滨还想再问，老僧却已拄着竹杖蹒跚离去，风中飘来一句偈语：“月照古井影非真，血染菩提因果深。”

藏经阁重归寂静。苏瑶仰头望向盘旋而上的木梯，顶层经卷在阴影中泛着微光：“走吧，答案就在上面。”

陈滨却盯着晦明长老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老僧的竹杖末端，沾着一滴未干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