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降级我也认了，总之，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你李科长一起共事，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程铭说得斩钉截铁，那信誓旦旦的模样，让秘书一科的其他人不禁心生怀疑。

毕竟，程铭之前也是李达康的上级，现在这态度转变也太大了。

“程主任，咱们还是进我办公室详谈吧。”见程铭越说越离谱，李达康觉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个事儿，便把程铭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好了门，确保没有其他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李达康看着程铭，似笑非笑地说：“程主任，我记得很清楚，你昨天还叫我达康，可刚刚秘书长在的时候，又叫我小李，这会儿又改成李科长了，我就好奇，以后你对我的称呼还会不会变？”

“绝对不会再变了！”程铭急得满脸通红，指着天花板上的灯发誓。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之前的左右摇摆实在是不地道，但那也是形势所迫啊。如今，形势明显又倒向了李达康这边，他自然得赶紧改变策略，见风使舵。

“绝对？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儿。”李达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常言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像程铭这样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变成墙头草，随风倒向另一边。不过，李达康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他自己也并非完美无缺，所以也不会苛求别人做到尽善尽美。

“其实，程主任，你是不是怕留在市委办，会被秘书长刁难啊？”李达康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程铭，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是。”程铭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否认。

这一次，祁同伟本想趁着李达康调职的机会，好好打压一下他，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能压制住李达康，反而被李达康搬来的救兵祁市长狠狠地反制了一顿，弄得自己狼狈不堪，颜面尽失。

程铭心里明镜似的，估摸着再过不久，祁同伟又该逼着他去搜集李达康违法乱纪的证据了。

要是找不出来，自己恐怕又得被打发到老干部局那种毫无前途、只能混日子的地方去。

与其在这儿整天提心吊胆，过着这种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倒不如趁早寻个机会，赶紧开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要能摆脱祁同伟的管控，哪怕真的是降一级，他也觉得值了。

“秘书长这人呐，确实不好相处啊。”

李达康看着程铭那满含期待的目光，缓缓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