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她刚从上个鬼世界脱离就被传送进这个世界,一一始终没有回来,系统也没有发布任何信息,没有世界背景,没有剧情走向,没有人物介绍,什么都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安纱琳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非常心安理得地把这当成是放假休息,那时候她在国外的艺术学院学绘画。
还好继承了这具身体被托管到她来的时候的所有记忆,她把记忆过了一遍,是一个平凡的美术生的前半生。她觉得这一次可能与什么乱世有关,说不定自己之后会落榜然后去酒馆演讲什么的。
十五岁的“安纱琳”被一个来中国交流的大画家看中,特邀去了国外的艺术学院学习,那画家还不停夸她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绘画天赋异禀,恰好父亲也收到艺术学院的邀请,要去工作几年,直到十九岁,也就是四个月前,“她”爸爸又收到母校的邀请,人年纪大了,家国情怀浓厚到一定的程度,想也没想就收拾好一切带着家人回来,“她”才刚跟随父母回国。
一直到今天系统都没提示,但是有一个传送功能,她还是能随时脱离世界。可是,她也不敢走啊,这个世界难得重启了,什么都没做就走,真被摧毁了可怎么办?
老天!这都是什么事啊!
“纱琳,这周末在新都艺术馆有个画展,你要去么?”
声音是从身后到身旁的,说话的人是秦栩,安纱琳回国后,在新都艺院认识的朋友,不过安纱琳学美术,秦栩学音乐。据秦栩说,她们以前是一所小学的校友。说实话,安纱琳还真不认识,但那时候对方都这么说了,总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
“当然要去啦!”
听她说要去,秦栩眼睛亮了,高兴地说:“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去看画展吧?”
“好呀。”安纱琳没有拒绝的理由。
时间来到了周末的画展,安纱琳和秦栩约好了在门口会面,远远的,安纱琳下车就看到等在角落里的秦栩,对方也看到了她。
隔着几个步履匆匆的行人,她们挥手打招呼。
等安纱琳走到面前,秦栩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给安纱琳,看她吃下就很开心。
来看画展的人不少,三三两两散布在各个地方,为喜欢的画作驻足。安纱琳想去看看自己的那幅,走到那里时,正有一个人站在画前,她就去旁边小心地打量看画的人。
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第一眼给人的印象是斯文,眉宇间却总是笼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愁云,让他看上去又有几分忧郁。他的穿着打扮很文艺,非常符合他给人的印象。
在他面前的画是一片静谧的星空,萤火虫和笑脸精灵们十分和谐,整幅画的色调温馨,所有的黑暗都被光照亮,让看画的的人一眼就感受到它展现出来的安宁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