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无奈的事实。
明面来看他们是情侣关系,可实际上,时惜认为,那不过是为原身的“保姆”工作所做的身份上的掩护。
垂眸看了眼堆在水池中的碗盘,时惜难以自抑地勾了勾嘴角,可扬起的弧度却透露着苦涩与嘲讽。
早春的午后暖阳依旧,可严冬的寒意却还未被完全驱散。
时惜走过走廊的尽头,拐入那间暂时还属于她的一小片清冷天地。
窗帘被人拉开一半,有风卷着冷气顺着微开的窗户缝溜进这个有些阴凉的房间。
又冷,又压抑。
房间角落的被布遮盖着的画架吸引了时惜的注意,她径直朝那里走去,没有犹豫便将原身隐藏着的一切完全地暴露出来。
那是一幅还未完成的油画。
画底已经打好,剩余的便是还未完成地上色。
时惜细细拂过这层画布,感受着指腹与布匹相互摩擦所产生的粗糙感。
她抬了手,紧盯着画上两种完全不同的画迹,似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般呢喃出声。
“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