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继甲听到这自然是气的要死,不但被老的给训了,还被两个小的给冷嘲热讽了一顿。
田继甲见刘玉芬和两个侄媳妇都不肯让步,心里又急又气,忍不住冲着屋里大喊:“二虎!二虎你给我出来!你听听你媳妇说的都是什么话!亲兄弟之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吗?”
不过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回应都没有。
田继甲不甘心,又提高了嗓门喊道:“二虎!你别躲在屋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咱们兄弟俩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你出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对付何宝生那小子!”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仿佛根本没人一样。
刘玉芬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语气讥讽地说道:“大哥,您就别喊了!二虎根本不可能搭理你!您要是真有心,就拿六百两银子来,光靠一张嘴喊有什么用?”
田继甲被刘玉芬的话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咬了咬牙,冲着屋里又喊了一声:“二虎!你就这么看着你媳妇这么对你大哥吗?咱们可是亲兄弟!”
屋里依旧没有回应。
田继甲这下彻底恼了,指着刘玉芬怒道:“好好好!既然你们一家子如此不讲情面,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以后你们家有什么事,别再来找我!”说完,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刘玉芬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嘴里嘟囔道:“装什么装!要不是你,我家二虎能受这罪?呸!”说完刘玉芬进入了屋子。
田继乙靠在炕墙上面面无表情。
刘玉芬道:“二虎咱们以后就彻底和田继甲不来往了?”
田继乙冷冷地道:“有什么好来往的!就这种心里只有钱,没有兄弟的烂人,不来往才是最好的。”
刘玉芬气道:“当初爹也是!把家里大多数的家产都给了大哥。又让老四当了里正。咱们和老三一人才三十亩地一百两银子。爹也太偏心了!”
田继乙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谁让大哥是长子,老四嘴又甜讨咱爹喜欢呢!我和老三说白了就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
“这倒也是!对了,你大哥会不会找老三去了?”
“肯定是!不过老三也气的不行,肯定不能搭理他。”
……
田继甲走出田继乙家的院子,心里憋着一肚子火。他本来是想来看看田继乙的情况,顺便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现在也只能去找老三商量了。
田继甲来到了田继丙家,好在对方没媳妇,虽然有两个侄媳妇,但并没敢拦他。
田继甲进入了房间,看到了田继丙正坐在炕上,只是田继丙看到田继甲,也是面无表情,甚至连话都没说。
田继甲脸上堆起笑容,语气温和地道:“老三,腿怎么样了?疼不疼,大哥看看。”说完便想上手。
“行了行了!”田继丙压住了被褥,打断了田继甲的故作亲密的动作:“大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被打伤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这么关心,现在还装什么?”
田继甲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但想到眼下还要和三弟商量对策,强忍着怒意,深吸一口气:“老三,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大哥的气。但问题也不是大哥打伤你们父子的,而是那个何宝生打伤你们的,你就算生气,你也应该气那个何宝生好不好。你冲我发什么火?”
田继丙沉默片刻道:“今天是何宝生打伤的我不假,但实话说我不恨何宝生。因为本来就是咱们去主动招惹的人家,找人家麻烦的。但问题是今天的事情之所以会发生,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为了帮你站台,我,还有二哥,还有你的几个侄子们,能被何宝生打成这个样子吗?关键是没出事的时候,你让我们上。等出事了,你到是第一个跑了。外人这么对我,我不寒心,因为那本来就是外人。可咱们是亲兄弟!你这么对我,我接受不了。”
田继甲沉声道:“老三,你的心情大哥理解。你以为你和老二受伤,大哥就不难过吗!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何宝生打伤了你和老二就相当于打伤了大哥一样!但大哥为什么不给何宝生钱?不是大哥不舍得钱。而是何宝生欺人太甚。如果这给钱的口子一开,何宝生会认为咱们老田家好欺负,到时候会三番五次的上来找麻烦要钱。一次两次咱能给,三次五次,十次八次呢?咱还给吗?问题是咱也给不起。
咱家的钱都是爷爷和咱爹辛苦攒下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怎么可能随便给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