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从不否认,青山村时我的心人只属于周林,如今在省城也依旧如此。
但我嘴还硬,还能装。
白了他一眼,把最后一口烧饼放嘴里就要起身。
猛的一种强大的牵引力,等我回过神儿,人已经被周林扯进怀里。
他坐在凳子上,我坐在他怀里,我俩四目相对,不知不觉彼此的呼吸更加浓烈,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热。
我毫不怀疑,我俩又会像在青山村那样,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缠绵。
但这毕竟不是关上大门没人来的农村小院儿,不等我俩嘴唇碰到嘴唇,外面就传来男人爽朗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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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西施,你家送货的都堵大门儿了,等人掀你被窝呢!”
那声音来自陆战,我猛的回神,从周林身上起来推门冲出去。
“姓陆的,你咋那么欠!关你屁事!”
陆战这会儿站在墙那头,手里端着我让周林送的豆腐脑烧饼,一边吃一边叫。
“我看不惯不行吗?我嫌他们在外面吵吵闹心不行吗?”
我看看他手里已经见底的豆腐脑,扑哧乐出声“姓陆的,你不说你不稀罕吃吗?”
“我就吃了咋地?就吃就吃……”
他故意气我,我也不跟他生气。
人说了,男人幼稚起来就是小孩儿,这老哥只是来那劲儿,比一般小孩儿还幼稚。
他在这哔哔叨叨的功夫,周林已经打开大门,把那几个送货的放进来。
不用我说,他就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货放哪,哪个多少钱,一共有几样,而我只要把数记下了,把卖货的钱结了就好。
忙了一早上,陆陆续续总有送货的,一直到接近上午十点,才终于消停一会儿。
我煮了点消暑的绿豆水,自己一碗周林一碗滋溜滋溜的喝着。
突然,我想起来什么事儿,猛的从门口的椅子上坐起来。
周林被我吓一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咋了?”
“今天几号?”
周林似乎有点兴奋,笑着开口“八月五号,农历七月初……”
不等他话说完,我冲进屋里,把我床头抽屉里锁着的账本拿出来。
“差点忘了!”
“啥事儿?”他问。
“之前跟几个同行,合伙干了点活儿,今天是算账的日子,我得赶紧过去!”
“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留在家里,有人来送货,家里不能没人!”
周林一脸关切“你一个人行吗?”
我笑笑一脸从容道“有啥不行的?就算个账,撑死俩小时就回来了。”
我说着拿着账本,到街口打了辆三轮就走了。
算账的地方,是距离这边五六条街的惠民小饭店。
老板是这次活儿其中的一个合伙人。
前段时间我收到消息,郊区有个厂子要搬家卖设备就过去了。
结果人到了才知道,收到消息的不只我一个,同行的有六个,还有另外两个是做其他行业的,听说拆旧设备挣钱也想插一脚。
这下就尴尬了,加上我跟那另外八个,一共是九个人,人家厂子的意思是谁给的价高,这活儿就给谁干。
一开始大家各自出价,一个个上头的厉害,最开始这活儿五万块钱厂子就能点头,结果这一顿叫价,愣是翻了一倍。
当时是热闹了,厂子那边也高兴,可那叫价最高饭店小老板回家一算账,这利润空间都没了,偏赶上那几天各种金属都掉价,整好了能挣点,要整不好就赔上也说不定。
他虽然当时脑袋一热,但总算过后清醒了。
之后就找来我们这帮人,想了个稳赚的办法。
他把我们这帮人又重新聚在他的小饭店,他弃标,然后其他人也别上,等折标作废,再找个生面孔出面,低价把活儿接下来。
没人独吞这活儿,吃不上多肥的肉,但大家算合伙,到最后都能喝点汤。
其实那天晚上,也有人提出异议,说人太多了,分到个人手里就没多少了,但大家呛呛好几个小时,也没人能想出更好的方案,到最后也只能就这样了。
人心齐泰山移,之后大家一起签了字摁了手印儿,就等于都同意入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