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欢行过礼,默了默,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问了句,“不知皇伯,可还想重见光明?”
无人回答,月曦欢也不急,静静等待着。
等了一刻钟还是两刻钟还是更久?她不知道,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她时,宫室内又传来一声叹息,反问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是,泽曦知道。”月曦欢低头,态度很是恭敬,有别于对护国公府众人的亲近,她对对方的态度是尊敬,不是说她对护国公府府的人不尊敬,而是两种不一样的尊敬。
宫室里一面平平无奇的墙壁,忽然从中间的地方发出咔嚓声,然后,缓缓地动了,再然后墙壁向两边打开,开了有一米左右宽就停止了动静,有人从里面暗影处走出来。
那人边走边说:“曦国开国至今,自先祖立下规矩开始,镇守奉先殿的人,非死不得出,有闯必除之;你今日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没说过,往后莫要再提!此例不可开!”
月曦欢低着头,张嘴想说什么,对方又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有仁善之心是好事,太过仁慈就是坏事了。”
月曦欢又行一礼,虚心受教,“是,泽曦受教。”
“丫头,你肩上的担子很重,我们能帮你的有限,那条路,需要你自己去走,走出什么样,走到什么高度,只有你自己走了才知道,其他人,都只能是辅,是臣,御下之术,先皇应该教过你。”
月曦欢抬头看对方,“是,教过的。”
暗道里走出来的人,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挺拔,一张正气的国字脸,看起来很是严肃,但是看着月曦欢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柔和,眼里是看着自家小辈的那种慈爱。
他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极力缩小存在感的人,语气厌恶道:“此人你要怎么处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人看着她许久,才道:“唉……我也不劝你什么,你心结已久,该解开了。”
“是。”月曦欢乖乖巧巧的应下,心里却补上一句:南陵覆灭之日,我心结必解!
那人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回暗道,墙壁恢复原样,好似那人从没出现过,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