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有种奇妙的艺术感,就如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能够令剧作家心花怒放的悲剧气息。
可怖的疮痍,挣扎中的希望。
她用手遮住伤痕累累的半张脸,用格外格外惊喜的神情面对着他:“好帅!……话说你这家伙竟然是娃娃脸吗?”
在她的注视中,长久借助面具遮掩表情所以并不擅长表情管理的某人,肉眼可见地不再处于要喷洒毒液的紧绷状态,额角冒出青筋,气道:“这是一个医生该关注的事情吗?”
“欸?”
千叶唇角上扬,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给阴惨惨的面具男戴上“带土”的滤镜之后,就感觉他做什么都有一种莫名的可爱。
想要多怜爱一点。
但她应当不是母爱泛滥的类型?
千叶手滑在男人头上摸了摸,见势不妙又笑容灿烂地收回手,叽叽喳喳地说这东西不难、自己预备怎么治、最后能治成什么结果,鼓励他往好的方面想,以转移这家伙的注意力。
安抚病人的话术习惯性地甩出去,让她还有点余地去思考自己的感情倾向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带土又戴回面具,一边往前走,一边闲闲和她掐几句架。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太阳升了起来,外面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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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蹲身,在雪地里按出一个手掌印,融化的雪打湿了她的掌心。
雪色晶莹,好像细碎的水晶沙,又亮,又软。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是除夕啊。”
辞旧迎新,岁岁平安。
她扯住带土的袖子,拉得他低下头,大声道:“我想听你说那三个字!”
“?”
带土纳闷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敷衍道:“新年好。”
千叶高高兴兴:“新年好!”
到家里她才翻出来准备好的红包,以手里剑术的手法扔出去,让带土差点以为是什么新型暗器,在红包即将擦过他耳边的时候才伸手夹住。
一看,红包。
封面上还有个简笔勾勒的少年带土头像。
他慢吞吞地:“什么意思?”
“压岁钱,祝你不要老得太快啦。”
千叶本来并没有准备他的,但是回来拿红包的时候想到了唯独他没有有点可怜,就加急画了封红包。
接着她问:“去水门老师家过年,你去不去?”
带土冷淡地说不。
然后她只为难地戳了下脸蛋,就兴冲冲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