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沉吟道:“后面知道了,你也没提过。”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淡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傅青隐听着,总觉得自己委屈了宋政。
她心虚道:“那时候我们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你又是长辈,高冷严肃,我怎么敢随意和你攀谈?”
她当时和大家都一样,被宋政的名声和气势所震慑,只敢悄悄跟着宋子言喊一声小叔。
连和宋政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敢了?”
傅青隐点了点头。
现在她还敢和宋政接吻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当然,这些放肆的话,傅青隐只敢在心里说一说。
她拐回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当初你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私自逃出傅家的?”
宋政沉吟片刻,才道:“知道。”
“一眼就能看出来。”
傅青隐骤然一笑,“你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被吓了好大一跳。还以为你是傅闻声派来抓我回去的。”
“后来也没想到你会说安慰我的话。”
宋政黑沉的眼底浮现疑惑,语气依旧从容:“你怕是忘了。是你先开口安慰我的。”
傅青隐眼底有几分惊讶。
“你满脸愁苦,悲伤的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还开口安慰我。”
宋政唇角勾起个微不可计的弧度。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干净的像颗水晶玻璃球,单纯又晶莹剔透,不带半点锋芒。
傅青隐:“我记不太清细节了,只记得你安慰我的话了。”
还有宋政当时的风姿。
此后数年,傅青隐再没见过比他更有风仪气韵的男人。
宋政直起腰身,对傅青隐道:“烧退了,我拿块帕子给你擦擦汗。”
说着,起身去给傅青隐找帕子。
擦完汗,傅青隐又沉沉的睡着了。
再醒来,总算是活回来了。
下楼时,她没看到宋政,倒是看到一个阿姨在厨房忙碌。
看到傅青隐,阿姨喊道:“太太,您醒了?”
“先生说公司有事,他晚上才会回来,还特意让我给您熬了滋补的鸡汤,让我叮嘱您记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