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怕车夫真拿自己见官,若是碰上穆彰阿,事将棘手,便无奈说道:“大哥,不如你跟我进寨,我当面把钱还给你吧。”
车夫一惊:“叫...叫我跟你进寨?难不成你是寨里的贼头,要把我抓进寨子卖给洋人吗?大家来评评理,我该不该抓这人见官?”
忽然之间,有人上前抓住车夫的手,车夫凄叫起来,哀求道:“哎呦,哎呦,爷...爷...放手。”
张钊转首一看,原来是思别苑的关滋圃,他怒喝道:“你是谁,居然敢在这里欺负人?”
车夫满脸怅然:“爷,您这是不讲理呀,明明是他坐车不给钱,何谈我欺负他?难...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张钊给滋圃拜拳,道:“算了,不怪车夫大哥,我确实没有付钱,还请滋圃兄解囊。”
滋圃把车夫的手甩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两块银元,说道:“够不够?”
车夫嘻笑起来,他来回摆弄着银元,道:“够了够了。”
滋圃怒道:“若不是教主仁慈,今日我断不会饶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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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主”车夫又打量了滋圃一番,见他身着白袍,大惊道:“听说观背门里住着一对黑白双煞,难道你是...”
滋圃道:“我是观背门的护法,你居然敢得罪观背门的人。”
一听观背门,众人皆大惊失色,慌忙之间,四散奔逃。车夫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口中不住乞求饶命,状极可怜?。
张钊将车夫搀起,慨然言道:“大哥,今日我也有不是,未知我的银两竟无法使用,绝非有心相欺。”
跟着张钊又命滋圃多给了车夫两块银元,说道:“大哥,这些钱你留着多给夫人和孩子买点好吃的吧。”
车夫又给张钊磕了几个头,大呼道:“多谢爷,多谢爷。”
滋圃带张钊回了寨,对他说道:“教主,属下知道您心善,但那车夫小人得志,您无需对他客气。”
张钊道:“如今世道乱,百姓吃不上饭。我乃一帮之主,吃穿无忧,为何不能多体谅一下他们呢?”
滋圃道:“教主您上次不辞而别,我们以为你在外面出了事情,久寻未获,今日看见教主你平安归来,我们总算放心了,我这就吩咐下人给您接风洗尘。”
张钊沐浴后换了件新衣服,走到正堂,此时滋圃和黑衣女子已在堂中静候,见张钊已居正座,两人抱拳跪下,齐道:“恭祝教主归位。”
滋圃道:“属下这就将我教几百年发生的事情告知教主。”
张钊摆了摆手,说道:“滋圃兄无需多言,我已经忆起身世,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上次你答应我今后不再窥视男子后背,世上再无‘观背门’,为何今日还自称观背门人呢?”
滋圃道:“教主难道忘了,六百年前教主为本派命名‘观北门’,‘北’是东西南北的北,只是我派为寻教主,迫于无奈窥视男人后背,被当地老百姓误读为观背门,实在是可笑至极。”
张钊问道:“观北门,如此奇怪的名字可有什么内意么?”
滋圃和黑衣女子面面相觑,继而说道:“此名乃教主所赐,我们世祖并未留下派名的意义,连我们父辈亦不晓得,何况我们这些百年小辈,又岂能揣测教主用意?”
黑衣女子问道:“教主,您适才说已经记起往事,为何您不记得我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