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神色平静,却透着一丝坚定,说道:“臣想去邯郸侍奉老母。”
齐王皱了皱眉头,焦急地说道:“亚父如何去得?秦国如今得了易州,必定会兵犯临淄。亚父若去了邯郸,待秦兵到来,何人能抵挡住他们?孤想,亚父既然思念老贵人,何不差人将她接来临淄?如此一来,母子二人便能朝夕相聚,岂不是更好?亚父之母,便是孤之祖母,将她请来,又有何不可呢?”
孙膑听了,心中十分感动,却又面露难色。他思索片刻,无奈地尊声道:“吾主天恩浩荡,若准臣接母来齐,臣感恩不尽。”
襄王听闻,大喜过望,立刻亲自提笔,修了一封宝翰。孙膑也在一旁,修书一封。写罢,他当殿把两封信交给孙燕,说道:“侄儿,此番便要辛苦你了。你领了为叔的书信,还有王爷的御翰,速速上邯郸迎接祖母来齐,切不可迟疑。”
孙燕双手接过书信,忙居中跪下,叩头奏道:“微臣恳请陛下宝翰,这上邯郸之事,十万火急,还望陛下恩准微臣即刻启程。”襄王抬手示意孙燕起身。
齐襄王听闻孙膑应允留在齐国,还答应差遣孙燕去邯郸接其母,心里那股高兴劲儿就甭提了,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他立刻高声吩咐下去:“来人呐,速速排宴,孤要为孙燕饯行!”又转头对身旁的侍从说道:“再差一百御林军,精心预备凤辇,随孙燕一同前往赵国。”
孙膑走到孙燕身边,神色关切,语重心长地嘱咐道:“燕儿,你到了赵国,切不可泄露易州的消息,此事关系重大,千万牢记!”孙燕赶忙挺直身子,双手抱拳,恭敬地应道:“叔父放心,侄儿定当铭记于心,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宴会上,美酒佳肴摆满了一桌。齐襄王亲自端起酒杯,递到孙燕面前,笑着说道:“御弟此去邯郸,一路艰辛,孤敬你这杯酒,愿你早日接回老贵人,平安归来!”孙燕双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起身,对着齐襄王和孙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说道:“多谢陛下和叔父的厚爱,孙燕定不辱使命!”说罢,他转身带领御林军,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邯郸方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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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很快就到了秦王早朝的日子。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依次行礼朝贺。朝贺完毕,秦王端坐在龙椅上,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开口问金子陵:“国师,孤的大军抵达易州,至今已有三年零三个月了。这期间耗费了大量钱粮,无数将士血洒疆场,才平定了这一国。可还有五国尚未平定,不知何时天下才能真正太平啊?”
金子陵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奏道:“陛下龙意万安。这易州之所以耗费如此长的时间,皆是因为孙膑逆天而行从中作梗。其他国家可没有孙膑这般人物,情况自然大不相同。易州乃是六国的根本所在,如今根本已破,其余五国必然胆落心寒。陛下此番出征,定能旗开得胜,马到功成,万无一失!”
秦王微微点头,接着问道:“依国师所言,如今我军该先征伐哪一国呢?”
金子陵不假思索地回道:“依臣之见,宜先攻打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