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趣，仿佛不甚在意地说着，“对，我平时是玩的很疯，像个男孩子一样，你直接说我虎不就好了！”

“要不是我这么虎，现在被车撞的就是你！”

她嘟着嘴，直接站了起来，即使手肘上的伤擦到了椅子的后靠背上，也默不作声，快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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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故意要走的，只是如果现在还一直留在那里的话，她感觉等会儿眼泪就要掉下来，这不就有点破坏她的“坚强”人设了！

屁的，什么坚强，她感觉现在在他面前，她就是小强……

蟑螂小强罢了！

谁会在意蟑螂啊，估计都讨厌死了！

何缄望着她出走的方向凝望了一会儿，就听见云婉巧在旁边说：“你这小孩也太不会说话了，她对你真的挺好的。”

“姐……”

他看着她熟悉的面庞，出神地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

云婉巧一手拿着平板，正在上面涂涂画画，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她右手维持一个动作太久，感觉有些麻，就随手摆了摆。

忽然，她惊呼了一声，“天呐！这是什么？怎么滑滑腻腻的感觉。”

“啊？什么！”他把她的手扳了过来，上面沾着一层黏糊糊的白色液体。

他蹙着眉心，鼻头凑近闻了一下，“婉巧姐，放心，不是别的什么恶心的东西，这味道闻起来像是怀宁抹的药。”

“啊？”云婉巧又皱了皱眉头。

“那你还不快去找她，刚才肯定碰到伤了，她自己一个人躲着疼呢，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哎哟，快去啊！”

何缄眼里慢慢积聚了一些水花，他看着眼前一直数落他的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以前刚和她认识的时候，她总是对自己客客气气的，礼貌中带着疏离，如今竟会不怕他生气，直接说了出来。

打是亲，骂是爱，他深谙这个道理。

“好，姐姐我就去！”

他一步三回头，还时不时朝她挥了挥手。

但真的是因为“姐姐”和他不客气，所以他高兴？

还是因为他在陪伴“姐姐”，和是否去找怀宁之间，选择了后者更高兴呢？

现在的何缄，还没办法理清自己那一颗乱糟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