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行一怔:“给阿姨的?”
“是。”管家叹气,“这东西已经连续送了六封了,太太现在……不敢看。”
顾璟行接过来,果然是一封薄薄的快件,收件人写着南渔。
倒是跟他猜的不一样。
顾璟行还以为是跟税务有关的东西,比如文件、发单、通知书之类。
“一封快件而已,有什么特别的。”顾璟行看着封面上除了“南渔收”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信息,“这里面是什么?”
王管家不知道小姐有没有跟顾璟行说家里的事,更不知道她说了多少,一时间这个问题显得有几分不好回答。
但他若是不开口,让林叔解释,说不定暴露的更多,想了想,王管家还是开口解释:“这是太太前面那个女儿寄来的……信。”
顾璟行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确定和警惕,更纳闷了:“对方不是失踪了?”
“是,失踪了,所以收到这封信,太太才害怕。”管家叹了口气,“十几年前那场车祸很惨烈,虽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太太已经默认那位小姐去世了。”
这听起来像个鬼故事。
与自己以为的事情完全不同,顾璟行也丧失了兴趣,把没拆开的信封又还给王管家:“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南阿姨的前夫似乎是叫乔征?”
“正是。”王管家点头。
“对方好像是林叔公司的财务,在一场大火里去世了。”顾璟行对当时的事情了解得不多。
“他是个纵火犯。”王管家叹气,“当时林家的公司遇到了问题,从社会上筹集了一批资金,打算扩大生产。谁知道那个乔征挪用公款中饱私囊,被先生意外发现以后,居然想放火烧掉仓库。
先生救了火,抱住了公司的重要文件和生产线。那个乔征……一把火烧掉了公司的账目,自己也死在了火里。”
十几年前,社会资金远没有现在这么透明。非法集资特别多,也出过很多事。
乔征当年的事在海城闹得很大,影响也非常重。
顾璟行抬头看了眼楼梯:“阿姨是因为最近有人频繁以前夫女儿的身份寄信回来,精神不好?”
“是,太太就是个全职主妇,胆子小,不经事。几封来历不明的信,把她给吓坏了。”王管家对南渔并不是很尊重,说话时语气有几分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