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将房门反锁上,走到床边:“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南渔瞪大眼睛:“什么?”
“哭能解决问题吗?”林汐扬了扬手里的信纸,“就因为一张不知所云的纸,你就崩溃成这个样子?”
“怎么是不知所云,那是煦煦——”
“别跟我提乔煦!”林汐的表情阴冷了几分,“别说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就算还活着,她也别想以‘乔煦’的身份回海城!”
听出林汐话里的意思,南渔沉默下来:“你的意思是……”
“你现在是林洵友的妻子,是我林汐的继母。你的前夫是海城的罪人,是被万人唾弃的纵火犯。你的亲生女儿,也死在了一场车祸里,记得吗?”
林汐的表情阴沉沉重,双眼死死地看着南渔,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缝蹦出来。
南渔一时咋舌,说不出话来。
林汐弯下身,单手撑在床尾:“十几年了,人死如灯灭,活人还得继续生活。妈,忘了那些不愉快不好吗?”
南渔赶紧点点头:“好,我,我都忘了。”
林汐直起身叹了口气:“收拾一下自己吧,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等我爸回来看到你,肯定会不开心。”
说着她一顿,想起林承祖,意有所指道:“我爸年轻那会儿,能跟你保持那么长时间……自然也能有别人。”
南渔一懵:“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做好心理准备。人斗不过时间,过去发生的都发生了,你现在要做的,是管好他,别再搞出新的人来。”
南渔听懂了林汐的话,脸色唰地一白,声音尖锐道:“什么意思?林洵友在外面还有野种?!”
想到林承祖的年纪,林汐冷笑一声:“还不知道谁是野种呢。”
“什么意思?小汐,你跟妈妈说清楚,我!”南渔急了,也顾不上什么乔煦林煦的,从床上滑下来就要向林汐追问。
林汐根本不搭话,直接转身出去了。
她不担心南渔会跟林洵友闹崩。
他们结婚以后,南渔一直像菟丝草一样缠着林洵友。她这个妈妈,除了依附男人,根本无法生存。
即使知道林洵友在外面惹了债,南渔也会咽下所有的苦,继续经营这个家。
果不其然,晚上林洵友回来的时候,一家三口格外和乐。
吃过饭,林洵友把林汐叫到身边:“小汐啊,你把顾璟行要投资艺术品的事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