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在心里“咦”了一声,论起对她的关心,京墨师兄和她爹都平起平坐了么?
楚然回握住白芷,心底没来由得生出一丝歉疚,“师姐对不起,我没开玩笑,你同我讲讲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免得他们担心,说不定我很快就恢复了呢。”
要是让大家知道了,怕是会像上次那样兴师动众,搞不好又要被勒令卧床休息,连屋子都出不去,楚然想想都觉得闷。
白芷脸上一阵为难,犹豫不答。
楚然扯扯她的袖子,哀求道,“求求你了师姐,我保证乖乖的,再说你在我身边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又晃晃白芷的手臂,“师姐?”
白芷似乎被她缠得没办法,才满脸宠溺又无奈地应了句,“好好好,都依你。”她又对着楚然一阵叮嘱,“师妹,你若是有任何不舒服定要说出来,万万不可逞强。”
楚然认真地点点头。
白芷搓了搓手,往炭盆里丢了几块木炭,屋子里渐渐温暖起来。
这两年边疆并没有战争,各门派也没有大的纷乱,百姓的日子相对和乐,较之两年前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白芷就着重说起他们门派内最近发生的事。
什么川柏大师兄近来厨兴大发,现在已经顶替郝厨头儿负责大家的一日三餐,郝厨头儿乐得清闲,一天到晚地对着川柏师兄大夸特夸,说他是厨界可造之才;
什么连翘师妹在山中偶然采得一株陌生的药草,后来发现这药草竟有净须发的功效,药汁不小心粘在南藤师兄的胡须上,结果现在他唇上那点地方仍旧是光溜溜的,缺了一块;
什么南星师弟闭关半年,出关之后竟能与小动物和植物通感,以一己之力将院前那棵垂死病中放弃自己的老仙树劝将好,现在又恢复了勃勃生机;
什么六曲师弟写了好多本志怪话本后,竟不接着写了,开始记录各派纷争,门派修习之法,传说中的各类传世宝器以及民间游历所见,他手握一本一笔,随时随地地写着。
......
“还有京墨小师弟”,白芷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眉眼含笑,“他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