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听白杨讲着,心里酸胀得厉害。
难怪夜里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吴漾的眼睛都是红肿的,原来这人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哭。
“阿漾这么爱你,心疼你,外面的那帮小护士还在到处传,说他是家暴男呢”。
楚然眨了眨眼,“啊?为什么?”
白杨挑了挑眉,叹道,“就是看你这个样子,想当然了呗”,他“啧”了两声,“不分青红皂白的,真是过分。”
楚然摸摸自己的肩膀,又想起昨晚那位小护士的一系列眼神和举动,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是吧,原来他们以为自己身上的伤是吴漾打的?
楚然摇摇头,有点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
“我说白杨,你光在这发牢骚有什么用,怎么不去帮吴漾学长澄清?真是不够义气。”
病房里的两人循声向门口望去,就见郝明月快步走进来,手里还捧了一大束花。
“你怎么来了?”楚然意外地问。
郝明月将花放到床头的桌子上,才坐到楚然床边。
知道她伤着,郝明月没敢使劲抱她,只轻轻地搂了搂她的腰,眼圈忍不住红了,“我找不到你,吴漾和淳哥都联系不上,最后还是他告诉我的。”郝明月指了指白杨。
白杨叉腰道,“看看,还是我最靠谱吧?”
他想起郝明月刚刚对着自己说的话,“对了,还说我没义气。你有义气,怎么不去帮阿漾澄清?”
郝明月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帮他澄清?”
就在几分钟之前,郝明月确实帮吴漾解释了这件事。
进到病房前,她路过护士值班台的时候,恰巧听到小护士们在低声讨论。看起来像是上完了夜班的小护士,在给白班的同事交接晚间发生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