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死是吧,替我向刑枭、刑厉,哦,还有那位东护法擎天问好,你们无人岭倒是活跃得很。”楚扶苏此刻心里自然也颇为紧张,同时面对五位十境三千修士,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丝毫心虚,否则这些修炼成精的老家伙一定会发现,到时候他们动起手来就会更肆无忌惮。
眼下的情形,楚扶苏想单凭自己一己之力将眼前这些人尽数屠尽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即便是凭借八阵全图的威力能不能挡得住都还是两可之间,楚扶苏自己心里对此也没底。
所以他所有的表现,所有的言辞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拖!
让这些人恼怒、忌惮、猜疑!只有如此一来,他们真的出手才会束手束脚,才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钟离有心此刻正在登顶那条登天云阶,楚扶苏绝不允许在此期间有人前去打扰,要想过去也可以,从我楚扶苏的尸体上踏过去!
五位十境。
血刀殿十长老,已经积伤太重,无力再战,暂且不足为惧。
血刀殿九长老,打从羲皇秘境入口处遥遥一眼,楚扶苏就能感觉到这个人一定极不好惹,稍后若是与其交手一定要万分留意。
无人岭南护法霜死,与无人岭早就势同水火的楚扶苏又怎么会对其一无所知,其人性烈如火,却偏偏心细如发,别看现在他看似吃了一记闷亏,实则只是作秀给楚扶苏看罢了。
至于那位一直隐藏在一袭黑袍里,连脸上都戴着一层面具的神秘强者,想必就是云外邹氏的十境了。如果说阴阳家摘星楼是天上星辰,高高在上抬头可见,那阴阳家云外邹氏就更像是深渊海底,不可窥视。用楚扶苏的话说,老鼠就只敢藏在阴影里。
最后那位十境强者,楚扶苏却猜不出其来路。一声白色麻布衣,像是披麻戴孝一般,脸色苍白,是那种近乎已死之人尸骨将寒未寒的苍白,整个人的气质也极为阴暗诡异,若是在夜里撞见了,只怕会让人以为撞见了鬼。
霜死听楚扶苏出言嘲讽,脸上暴怒,似乎就又要出手,但他眼神却格外压抑,格外冷漠,分明内心之中对楚扶苏这挑衅之言毫无波动。
“这就是八阵全图么,果然威力不凡。”那位银衣银发的九长老伸手按在霜死的肩膀上,止住了他就要继续动手的动作,看向直到此刻仍旧闲坐城头的楚扶苏,如果不是双方处于绝对的对立面,连他看着此刻的楚扶苏,也不得不感叹,好一个后生!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了得,面对这种强敌环伺并且实力悬殊的局面,竟然能够始终如此从容不迫。
他的视线再扫过自家子弟,尤其是此刻伤重之下浑身鲜血淋漓显得狼狈不堪的魔门四杰,原本还觉得这四位小辈将来能够有些出息,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现在跟这大剑坪楚氏幼子一比较,就显得太不成气候了。
但是敌人就是敌人,越是天才横溢的敌人,就越是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动手!”于是九长老大手一挥,令出如山!
“是!”其下三千修士,轰然应诺。
看门寨前的这场最终决战,终于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