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昭是皱了眉不解。

“我死了？就要幻化成我的样子？”

曲芸是望着柳昭，她神色痛苦眼中还有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

“你信里面告诉我要报仇，我不知道要报什么仇......怎么报......还有你说的曲芸是谁......我不知道。”

曲芸说着，情绪似乎几近崩溃，眼泪翻涌。

“我只知道，我的心好痛。”

曲芸说着，是直直跌坐在了地上。

“方腾杉没死之前，我日日跟着他，好像就不那么迷茫。但他死了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以为，你死了，我就可以扮成你。或许可以替你活下去......我想着你说的樊越派的仇，慢慢摸索着查到了万道盟。”

“哪知道我到了万道盟之后，就被他们宗门的人绑了起来，他们叫我施用殉骨道，但我却使不出来。他们看出了我是个假的，但却不愿意放我走。”

“他们让我用你的名义作恶，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只能照做，所以每日就跟在那妖道涂霖身边......”

曲芸是瞬时将五年之事一股脑吐出。

柳昭听着是心中无比震惊。

涂霖！竟然也在万道盟。

说完，曲芸是不受控制般哭了出来，身子颤抖。

见此，柳昭是蹲下了身子，她缓缓抱过了曲芸的身子道：“对不起。”

曲芸闻声一愣，哭声是一止。

她不明白柳昭为什么给她道歉。

明明是她想要取代柳昭的身份。

“我不知道我的那封信，会让你如此痛苦。”柳昭轻声。

曲芸啜泣，她是默默流下了眼泪：“小道士，我冒充你，你不生气吗？”

柳昭是叹声。

她若是不知道假扮她的人是谁的话，她应该生气到恨不得杀了她。

但是，曲芸什么都忘了，她只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不过就只是想要有一个身份，她笨拙的想要报仇，又有什么错呢。

柳昭是推开曲芸，她是按着曲芸的肩膀，双眼灼灼对着她道：“你叫曲芸，不用去取代谁的身份，你就是你。不管有没有记忆，你就是你。”

“听好了，以后你不用再呆在万道盟后山了，你要去过自己生活，不必代替他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