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找了两颗距离相差比较远的棕榈树,用菜刀沿着不算光滑的树干砍出一圈浅浅的凹痕。

然后把编好的葛根绳绕着凹槽绕几圈再打个死结。

这样打出来的结,会更加结实却不会往下滑。

另外一头也用同样的办法固定好。

因为固定葛根绳打结的时候要很用力,裴瑶和裴逸尘两人都牟足了力气,才把绳子扯结实,直到确定绳子十分稳不会从树干往下滑、松开,这才开始继续绑下一根。

绑完好三根葛根绳之后,他们俩便开始整理芭蕉叶上面堆积的海带。

因为海边的太阳十分晒,堆在最上面的那一层海带都有些蔫巴巴的。

裴瑶把那些晒得蔫巴巴的海带单独放在一旁,然后把底下的那些海带一片一片的整理好晾晒到葛根绳上面去。

裴瑶这会手已经被磨出血了,先前编葛根绳时起的那些水泡,在刚刚绑结的时候彻底破了。

这会又去拿海带,那些伤口被海带上的盐瞬间刺激的十分痛苦。

鲜血混合着盐水,瞬间疼的裴瑶出了满头细汗,海边的太阳又十分晒,难受得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晕乎起来。

但是她也顾不上这么多,只想着赶紧把这些海带晒好,这样就能少晒一会太阳,早点回家了。

一旁的裴逸尘也发现了裴瑶的异常,看她每拿一块海带,就要龇牙咧嘴一下。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也不知道裴瑶手上的伤口。

心里面还寻思着一边干活一边做鬼脸,会不会是她堂姐干活的恶趣味。

但是后来裴瑶一直这样,裴逸尘总算是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她的表情实在是变得有些痛苦了,就连头上都开始疯狂冒汗了,走路也有点摇摇晃晃的。

他想起之前裴瑶一直编葛根绳,然后又固定绳子的位置,他又回想了一下绳子上好像还有一些暗红色的痕迹。

裴逸尘这迟钝的脑瓜子这会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

他堂姐那哪是什么恶趣味,估计是刚刚编绳子的时候被磨破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