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都变得颠三倒四，错乱无序。

走一步可能就上了天，再走一步又跑到了地底下的暗河或者管道里。

想往左走，结果去了右边，朝前迈步，却是向后移动……

偏偏这么扭曲混乱的空间，只有王丰才能感知得到，在别人眼里仍然是正常的，根本无从察觉，也就更加无从破解。

跟实力的巨大提升比起来，王丰这几天在蛙蛙岛上到底做了些什么，是吹海风还是看风景，似乎也就不值一提了，完全可以自行想象。

不过王丰确定了一件事，就是岛上的异能者数量、比例，和隔海的大湾区都相差不多，没有明显的降低。

也就是说，这个方向的异能边界还远没有被触及，最少已经延伸到了大洋之中。

那无尽深海之中会孕养出什么样的异能生物，就真的不好说了。

“还在想异能边界的事？”

两人刚刚飞回陆地，找了个地方稍作休息，看王丰又有点沉默，夏晨关切问道。

“不只是异能边界。”王丰缓缓说道，边说边整理着思路，“还有这天地大变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们见过的绝大多数人，都还在为了怎么活下去而努力，他们没有必要想这些事情。”

“但是我们已经超过了那个阶段，我离升到八级也不远了，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

“有些事情可能仍然找不到答案，但在追寻答案之前，至少得尽量理清楚，我们面对着哪些困惑。”

“连问题都还不知道，答案也没什么意义。”

“第一个问题不用说，就是这灵气复苏到底是怎么来的？”

“于木田杀了太多人，灵气复苏当天发出那条消息的部队，只剩下在我空间里呆着的辛南秋一个文职人员，他也说不清当时起草信息的部队指挥官为什么要用‘灵气复苏’来称呼这场变故。”

“灵气好说，关键在这个‘复’字上。一件事第一次发生，是不应该称之为‘复’的。”

“后来我们见过太上山的铜磬，还有叶林萧捡到的这块驱邪石，似乎都能隐约证明，几千年前有过灵气和异能者存在的痕迹。”

“那我们遇上的这一次，叫做灵气复苏可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