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淋湿的发拂到耳后,雨水顺着发稍滴下来,她低下头,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她问,“这儿离狼都还远不远?”
陆七两看着她说:“我觉得我好像以前见过你。”
“轻浮。”她说着,站的离他远了一点,转头不再看她。
“我真的见过你,大约十多年前吧。”
“十多年前,我才几岁。”
“我姓陆,不用紧张,我不是坏人。”
“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像我这样的一个年轻女子,遇到过许多你这样的轻浮男子。”
这时候,外面的雨小了点,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亭子。
陆七两在她身后大喊,“姑娘,你跑错方向了,狼都在那里。”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陆七两一本正经的指了一个错的方向,谁让她把他当成坏人的。
她说了一声,“谢谢!”
陆七两有些后悔,她真好骗,真不该骗她。
从那天后,陆七两每次进城送药材,路过那个亭子时,都会在那里等上一会。
等什么?他不知道。心里空荡荡的,雨一直下,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下来。
日子一天比一天热,春天过去了,桃花全都凋谢了。
陆七两再未见过流光。
夏至那天,涛涛在酒馆请客,药侍都没什么钱,涛涛和那个红衣女子交往,装主管,装风雅,装阔,已经借了不少钱。
大家都十分拘矜,不知该点什么酒菜。
涛涛拍着桌子,大声地说:“小二,好酒好菜给哥哥们端上来。”
酒很快上来了,他仰头喝了一大碗,大声说:“是不是兄弟,够不够江湖。”
大家以为是涛涛和那个红衣少女,好事将近。
结果喝完了酒,他不结账。
涛涛说:“为了能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