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都的铁甲狼卫管外城,金甲狼卫管王宫,银甲狼卫既可以管外城,又可以管王宫。
银甲狼卫的首领,就是这个手执玉扇的玉面狼君,是个在狼都可以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铁甲狼卫一看他对燕子那毕恭毕敬的态度,知道闯了天大的祸事,汗流了下来。
燕子哼了一声,“现在才知道怕,晚了,把打我的那个铁甲狼卫给我剁碎了,明知我是四月天的人,还敢动手打我,别人打我尚且有情可源,当兵的打我,就是叛国。”
那个年轻的铁甲狼卫双腿一软,跪到地上,哭着说:“我……”
他只说了一个我字,边上的银甲狼卫拨刀挥了几下,他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刀入鞘,风一吹,他倒了下去,一滩肉泥。
玉面狼君没有看他,只是轻声的问燕子,“够碎吗?”
燕子抬手捂着眼睛,一阵干呕,“够了,够了,我说让你们剁碎,其实不用真剁碎,打几下,吓唬一下就可以了。”
“燕子姐姐,这有点难办,已经碎了,要不要诛他九族?”
“不用不用,千万别,我又不是魔头。”燕子忙说。
“那些铁匠怎么办,要不要全杀了,诛他们九族?”玉面狼君又问。
燕子指了指呆立一旁的陆七两,“你去问他吧,事情因他而起,他说怎样就怎样。”
玉面狼君走到陆七两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朗声说道:“下官是银狼护卫玉面狼,特来问你惹事的铁匠该如何处置。”
陆七两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看到流光满脸是泪,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心隐隐作痛。
空气中混杂着浓浓的血腥味,他想起当年化形时,四处屠杀北境的鹿族鹤族,有一天,他突然有了神智和感知,先闻到的就是浓浓的血腥味,周围全是尸体,有一个鹤族的小女孩,满脸是泪,已经死了,他的心隐隐做痛,他想要救活她,就向她的体内注入了一丝混沌之气。
他不想再杀人了,他说:“算了吧,我只是想请人吃个饭,现在吃完了,我想回去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甚至没向流光告别。
玉面狼君再次毕恭毕敬的对着陆七两的背影施礼,“恭送大人回府。”
玉面狼君是银甲狼卫的首领,他的战力和修为极高,他之所以赶到这里,并不是因为远远看到了河岸边有人打架,这种小事,他才不会去管。
而是,他感觉到了,在这里,有一刹那,闪过了足以震天撼地的神压。
他凭着狼族的直觉,知道如果这个人是北境之敌,那么北境必亡。
他没有时间集结其他狼卫,只带着身边几人,飞到了这里。
陆七两扶起被打到地上的涛涛和小君,和燕子一起向药园走去。
玉面狼君对着还活着的几个铁匠说:“回去对杨顶天说,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和家里人好好道个别,三天后,让他带着铺子所有人,去当年狼王立血誓的地方,等候处决。”
几个铁匠听说过玉面狼君的威名,吓得面如土色,站立不稳倒在地下。
“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只是打了一架,我们狼族以武立国,打架难道不是每天都有吗?”
玉面狼君轻声地说:“回去问杨顶天吧,他会告诉你们原因的,我们狼族都是血性男儿,决不是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