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看到琴师天天坐在牛掌柜的门口,当啷当啷的弹琴。
曲调委婉动人,雨落幽潭。
牛掌柜的病情像是渐渐的有了些好转,中午竟能喝了小半碗参汤。
惠惠子心里感激,可她不知如何表达,安静的在琴师边上站了半天,等他一曲终了。
她学着像个大人般的,先叹了一口气,问道:“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
“镇魂曲。”
“这不是弹给死人听的吗?你……你怎么弹这首曲子?”
“我只会弹这一首曲子。”琴师淡淡笑了一下。
他说话做事不急不缓,如同俊雅翩翩的世家贵公子,举手抬眉间都十分的优雅大气。
“我救不了他,只是用我的灵力帮他维持罢了。”
“那还是谢谢你。”
惠惠子径直去了火月的房间里。
火月正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呆呆看着外面的风景,看是她进来,就招手让她坐到边上。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安静的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直到掌灯时分。
上官慕仙带着高漫妮来了,他跟在她的身后。
自从那晚火月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许多生命中留下的痛苦和创伤之后,不自觉得,上官慕云对她亲切了许多。
高漫妮先看了看牛掌柜的病情,“想不到他还挺能扛,这还没死?五脏六腑都开始烂了,一般人没被毒死,也该痛死了,可他还能躺在床上哼都不哼一声。”
火月没有开口,看了一眼蝶舞。
以火月的身份,很多想说的话不能说,但蝶舞能帮她说。
蝶舞马上骂道:“你这是什么屁话,老牛这几天好了许多,中午还喝了参汤。”
高漫妮冷笑一声,“肠子都烂了,别说是参汤,他连水都不应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