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惊怒,伸手猛的朝那只黑猫抓去。
那黑猫身体无比灵活,双腿向后一蹬,蹭的一下就跳跃到了华子的左肩上。
同时伸爪子在他脖子上挠了几道血痕。
吃疼的华子立时朝自己肩头反手抓去,
但那黑猫也未停留,在他肩上又是一蹬,朝他身后院子跑去。
此时,华子手捂着脖子,转身冲到院子里,去寻那只黑猫。
“真倒霉!”
“让老子逮到,指定扒了你的皮。”
在院子各处都没寻到那只黑猫的华子,咬牙切齿道。
灵堂被棚顶白炽灯照的白亮,白亮的。
只有在供桌中央太奶黑白遗照两侧燃着的白色蜡烛,摇曳着昏黄火苗。
映的遗照上那张干枯满是褶皱的脸,有了些暖色,看着不至于那么惨白。
借着灵堂内的白光,院子里倒也能大致看得清楚。
华子又在四处角落找了一会,这才重新坐回地铺。
他并没有直接躺下,而是坐着点了根烟。
扫了眼其他几个地铺上躺着的同辈。
“真能装,明明听到动静了,还在那装死。”
看来,自己还是太重情义了。
华子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在地上掐灭,又往旁边淬了一口唾沫。
这才重新躺下,盖上毯子。
那只黑猫并没逃走,而是趴在墙头,直直盯着灵堂的那口棺材中的遗体。
黑猫全身的黑色毛发与黑夜完全融为一体,已看不出它的轮廓。
只有那双发着幽绿光芒的猫眼,直勾勾的盯着灵堂内的棺材。
随着华子的睡去,灵堂内那两盏白烛上的昏黄火苗也变成了幽绿色。
灵堂棚顶的白炽灯也被那两小撮幽绿的火光给逐渐吞噬。
这时,整个灵堂内都被这股幽绿所笼罩。
遗照上老人的脸也被映成了淡绿色…
而此时,棺材内华子太奶的脸也在发生着些微变化……好像脸上的褶皱和尸斑淡了一点点。
脸色也由青黑变得苍白了些许。
随着清晨三点半的第一声鸡鸣声,长生烛上那股幽绿火焰也恢复到了正常的暖黄色。
这一觉华子并没睡太久,也许是地上太硬,又或许是早上阳光刺眼缘故。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