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有的有的。”
“小克你的嗓子怎么了啊?”
“嘤呜~别问了别问了……
……
圣城远郊某处,松软的积雪压弯了云杉枝桠时,整座庄园便成了浮在奶白雾气中的孤岛。
洛可可式山墙的顶部堆满了雪花,雪白的石膏栏杆上悬挂着几条冰凌,偶尔还有寒风吹过,
大片的雪花扑向窗面惊动了在走廊上打扫卫生的女仆,扭过头看一眼外面萧瑟的景象,年轻的仆役仿佛感受到了外面逼人的寒意,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唯有三楼东侧窗棂透出一点暖黄——那是老壁炉在丝绒帘幕后跳动的心脏。
波浪形的穹顶披着蓬松积雪,如同戴了顶貂绒软帽,檐角涡卷纹饰镀着薄冰,金漆在雪絮间若隐若现,仿佛天使随手抛撒的星辰碎屑。二楼露台的锻铁曲栏缠满霜花玫瑰浮雕,冰晶沿着鎏金藤蔓滴垂,恰好框住花厅里水晶吊灯流淌的蜜色光晕。
十二扇落地长窗的楣饰上,积雪为贝壳与百合的石膏雕花蒙上银纱。
大理石阶化作蜿蜒的冰河,两侧扶手上的小爱神雕像托着雪团,鼻尖冻得泛红仍嬉笑着吹奏冰笛。庭院中央的青铜喷泉凝固成蕾丝蛋糕般的冰雕,丘比特箭尖悬着冰棱,正对准覆雪的天竺葵丛里蹿过的赤狐。
南翼宴会厅的椭圆穹顶缀满雪花,透过冰格玻璃望去,像无数只被封印的月光水母。当暮色给雪地抹上淡紫胭脂时,镀金风向标旋开细雪,钟楼传来清越的报时声,惊落了门廊浮雕里酣眠的雪雀——那缠着葡萄藤的科林斯柱头上,又添了三枚羽毛状的冰凌印章。
这里是希尔达个人的庄园,她在十五岁时从陶丽思本家的大庄园中搬离出来,由于她特殊的身份和经历,在那里她得不到半点儿同情和尊重,有的只是他人背后的议论和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