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卫也发生了地动。
虽然说都动得并不厉害,可那也是天灾,总有受灾的人跟房子。
要不是国库充盈,朝廷赈灾及时,老百姓并无怨言,疆域在扩,大明一切向好。
朱棣都要怀疑是他爹在地下看不过眼想把坟给掀了爬出来揍他。
这种时候,这些人还来颂太平,这脑子,到底是长没长好?
“所以,杨士奇蛐蛐他们了?”
徐氏问。
“爷爷刁钻,拿着上疏让内侍当庭诵读,问大家是什么想法?下面的人都摸不清楚爷爷是要夸奖还是不要夸奖,没敢吱声。也就杨士奇出来说了几句像样的话。爷爷还借着这个把文渊阁的人训了一顿。”
朱瞻基作为一线人员。
对于朱棣的操作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庭诵读上疏的时候,朝臣们的不知所措。
杨士奇出来说那几句话,朝臣脸上的红一阵白一阵。
再到杨士奇升官,文渊阁其他人挨骂。
一招接一招,打得朝臣全无还手之力。
高,实在是高!
“杨士奇说啥了?”
唐赛儿好奇。
“陛下虽泽被天下,然流徒尚未归,创夷尚未复,民尚艰食。更休息数年,或许太平可期。”
朱瞻基重复了一遍杨士奇的话。
“不错,谁也不得罪,可谁的脸也没给。升了个什么官?”
徐氏颔首,又问。
“奶奶这话也很刁钻啊?升了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
朱瞻基觉得爷爷跟奶奶都是妙人。
“那爹怎么训那些人的?”
张欣好奇这个。
朱棣的雷霆之怒好像很久没发了。
“老生常谈呗,我待他们以诚,可我这两个月的大动干戈,只有杨士奇五上章奏跟我讨论各项,其他人一句话都没说。不敢说还是不想说,还是这个朝廷已经完美到没有任何缺点,这天下太平到路不拾遗。哪样都不沾!居然还不敢反驳一个颂太平的上疏。成天就会琢磨的脸色好坏!”
朱棣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