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帅,你一会儿与我同去,这样一来路上也有个照应。“张大帅是李婶的外甥,一米八的个子,臂力过人,自幼就没了父母,从小都是李婶一手拉扯大的,后来就去参军了。三年后,当连队里的连长正准备提升他的时候,他考虑到李婶没有丈夫,一个人在家又上了年纪,家里没人照顾,就是放心不下她。就因为这事,他放弃了在部队里深造的机会,毅然回乡里。听说他的力气大得很,李婶家养了一只三年的牛,差不多有五百多斤,他一下就能扛到肩上。大帅有一把钢刀,挂在他正厅的墙壁上,闪闪发亮,锋利无比。这把刀是那一年他准备从连队里退伍回来时,连长赠送给他的,上面刻着四个字:”无往不胜。“他临行前连长还对他说了一句:”你回去要好好伺候你的养母,记住,做人就要像这把刀一样,对待邪恶势力,不能纵容姑息,要坚决予以铲除。“
就这样,老张骑着那匹”烈风“带上张大帅再次出征了。这一趟,坐在马背前面的老张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并且满怀着必胜的信念,因为请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帮手。到了林子里,老张把”烈风“拴在附近的一棵树干上,然后拿出猎枪高举着枪托大踏步杀气腾腾地向林子深处羊丢失的地方走去。当他走到原先发现羊的尸体的地方时,他忽然愣住了,原先的那片草地上什么都没有。这时,老张对张大帅说:”我们俩现在分头行动,你一发现有什么遗骸之类的东西,立刻向我报告。“随后俩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摸索。不一会儿,猛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丛里有悉悉刷刷的响声,并伴有剧烈的晃动。这时,老张看见大帅猛然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冲过来,失魂落魄般地吼叫道:
”快跑。有野猪。”
老张见状,也跟着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转过头去看,发现那只野猪离张大帅越来越近了,这时,张大帅纵身一跃,双手一下子抓住树枝,双脚抬高。野猪拿他没办法,只好向前冲去追老张。老张跑得有些累了,双手撑着膝盖俯下身子来喘气。大帅看情况不妙,趁野猪没有防备折了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一个箭步跳上野猪背,一只手紧紧拽着它背上棕色的毛,另一只手抡起大木棍猛敲。野猪先是嗷嗷乱叫,然后猛地一翻身,把大帅摔倒在地上,可大帅的手仍紧抓不放,还是一个劲儿猛敲。直到敲得那野猪头迸出鲜血,溅在树枝上,大帅仍不停地敲,一直敲到手酥软了才肯松手。这时他发现野猪已没了呼吸,就过去找老张。此时的老张已被吓得面色发黄,瘫坐在地上,精神恍惚。大帅丢掉木棍走过去,拍着老张的肩安慰道:”别怕了,有我在,别说是野猪,就算是猛虎,来一只我这木棍敲死一只,来十只敲死十只。“老张气喘了一会儿,总算回过神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方才我也是被那孽畜惊着了,你把他打、打死,也、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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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老张忽然听到不远处树林里有一阵悉悉唰唰的声响,他想过去一探究竟,被大帅叫住了。他说:”你待着别动,我先去看看吧。“随后张大帅向有声响的地方走去,直到消失在老张的视线里。
过了好久,大帅还是没有从那里走出来。老张发现有点不对劲,握着猎枪壮起胆子向那里走。走到树叶繁密的地方时,他用手拨开树枝和叶子,看到的一幕把他惊呆了——在一片树叶覆盖的地方后面的空地上,有一只浑身长着黑斑点,水缸一般粗的巨蟒。巨蟒的嘴张得老大,露出了四颗尖牙,它的嘴一直保持着张开的姿势。一股鲜血夹杂着巨蟒的唾液缓缓地从蛇的嘴里流出来,一直流到地上,积聚成一滩血迹。巨蟒紧紧地缠绕在一块墓碑上,老张一看到巨蟒,吓得双腿直哆嗦,脚都站不稳了,一下子坐到地上,嘴张得老大。很明显张大帅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巨蟒吞进了肚子里。老张在慌乱之中还未瞄准就对着巨蟒胡乱地开了几枪,巨蟒的四周都亮起了火花,可是巨蟒还是丝毫没有动静。巨蟒的身上以及它缠绕的墓碑也没有发现血迹。老张一下慌了神,他认为那巨蟒是白老先生魂魄的脱身。这时他定睛一看,发现墓碑上刻着”白氏柏霖之墓“这六个字。原来,自从白老先生过世以后,由于遗体没有得到厚葬,而是被两个儿子草率了事,因此魂魄无法超度成人,从此阴魂不散,之后投胎转世,成为一条巨蟒,并且一直盘踞在他的坟墓周围,不时来村里骚扰,报复村庄里的人们,弄得村子里鸡犬不宁。
老张拿这只顽固的巨蟒没办法,无奈之下只好又返回村子里。之后,老张通过朋友介绍到了我,邀请我一同商讨对策,我进前看了看说:
“凡是重量达到七八十斤以上的巨蟒,藏匿在山林间,很有可能是有些先人的魂魄所寄托的肉身,千万不能激怒它,更不能害其性命,老张你们胆子太大了,这下你们要大祸临头啦!”老张问我有何良策,我说明天一早将要和他同去一看究竟。
等到我来到巨蟒所盘踞的那块墓碑前时,他换了一身土黄色的道服,站在巨蟒前盯着巨蟒片刻,然后拿着一个铃铛摇了摇,身子一边左右摇晃地念着咒语,随后”嗖“地一声用两根手指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用力掷向蟒蛇的脑门上。等那张符粘在了蟒蛇的脑门片刻,我就回过头对老张说:”等两天过后,你过来看看。“
老张心想,我一个孩子不会是故作神秘吧,但心里还是有点半信半疑。老张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夜里12点多,他看见窗外有东西飘过去,还伴随着哭声,成群结队的哭着,定了定神,仔细一看,一条长长的哭腔队,只见头前走的是一个小男孩,身穿白孝衫,头戴孝帽,手里拿着引魂幡,随后跟着的是一条长长的队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样子一副好大场面,女的掩面痛苦,
“老太爷啊,你怎么就这么走啦,扔下我们这一帮孩儿老小可咋办啊?伴随着一阵阵的吵闹声,还有喇叭声,天空中还飘着纸钱,来到了张老头家门口,就听见棺材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好像约定好了一样,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嘴里喊到,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们要你血债血偿,快出来,快出来!”一阵阵嘶喊,吓的张老头,头都不敢抬,蜷缩在被窝里,可算盼到了天亮,起来后,头没梳脸没洗,穿上衣服,就直接来找我。
小韩老师,这可咋整啊,昨天晚上,有好多人身穿白孝衫,来找我偿命,这可咋办是好啊?”
我瞅了瞅张老头,说了句,那就得看看我家老仙儿说啥啦?我抽了根烟,嘴里哼哼滋滋的唱着帮兵诀,邀请着我们老仙儿落马。
唱了半天,也不见我家老仙落马,我就找来了胡天白,“天白大哥,为啥今天老仙不落马,不愿意管这事儿咋的?现在这情况,事儿不好办啊!”
“不好办,那咋整,我来都来了,咋的也得搭救他啊,我应该咋办呢?”
胡天白也没办法,说了句,这事儿你得去找蟒仙太爷,他们有些交情,也是家里人,应该好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