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杨林自幼失去双亲,孤苦一人,全靠街坊领居接济方能长大,又跟走南闯北的卖艺拳师学了些武艺防身,平日里不管哪家有事都会搭手帮忙,在相州境内风评一直不错。
按说杨林无任何不良嗜好,为人又勤恳老实,不应混的如此寒酸,难道另有隐情。柴进暗想到。
另一边杨林将野味放到后厨,没有选择而换取银两,而是挑了些普通吃食揣在怀里,然后神色匆忙地从后厨走出。简单和酒保寒暄了几句,又谨慎地打量了柴进一行人两眼,自觉不是一路人,竟头也不回地朝酒肆外行去。
柴进本想邀杨林共饮几杯,见他似有急事,不便搅扰。卞祥、孙安、曾家兄弟又早已待的不耐烦了,众人也随即起身走出门外,紧随杨林身后。
雪虽停,路上行人依旧稀少,柴进七人随着杨林来到了商王庙北侧胡同,只见此处墙角斜搭着一排竹竿,四五个乞丐衣衫褴褛的挤在一起,抱团取暖。
杨林走到乞丐身前,从怀里取出还冒着热气的馍,递给那些可怜人。乞丐们争向进食,狼吞虎咽。
见他们用完饭,身子也未像刚开始那般冷颤,料想这些乞丐今日应无性命之忧后,杨林这才松了口气,刚想转身离去,耳边却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你自己都不富裕,为何管这种闲事?”
杨林抬眼望去,见是酒肆里打听他消息的那拨富贵闲人,脸色微变,不愿与这些人过多纠缠,以免生出些是非,杨林挤出一丝笑容,抱拳答道:“小人也饿过肚子,知晓那种滋味,不忍心罢了。”说完,杨林侧着身子想从柴进等人身旁穿出胡同离去。
柴进见状从腰间取出酒囊,伸向杨林,拦道:“兄弟先饮杯热酒暖暖身子,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