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见方腊面露不悦,抱拳致歉道:“方公容禀,实在是事急从权,唐突之处,万请见谅。”
方腊闻言不以为意,皱着眉头静待其下文。
柴进挥了挥手,曾密将一木匣放置在方腊身前桌上。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方氏四人神色顿时一紧,方腊稳住心神,缓慢问道:“贤侄这是何意?”
柴进笑着解释道:“不瞒方公,小子对金芝一见倾心,实不忍其受半点委屈,这姓张的头颅权当为她出口恶气。”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窗口又有人影攒动。具体是谁,屋内众人皆心知肚明,却又全都假装不知,未曾听闻。
方天定顾忌方氏脸面,轻声嘀咕道:“许是谁家野猫撞翻了花盆,才闹出这般动静。”
柴进闻言后友善的望了方天定一眼,心里盘算着以后定要与他打好交道。
而此时的方腊,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实则波澜翻滚,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柴进,方腊不由自主地再次多想了。毕竟提着人头来议亲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再瞅瞅那几个腰藏利刃把住门口的大汉,方腊思量着要是反口的话会不会直接满门被灭。原以为是比较好拿捏也有点实力的毛头小子,突然变成择人而噬的饕餮猛兽,方腊心中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柴进见方腊久久未开口,还以为他是怕了,随即激将道:“方兄若是不答应也无妨,此事我等担了,绝不会连累尔等。”
方腊闻言惊怒交加,连忙答道:“贤侄莫急,此事本就因方家而起,我等岂能不知好歹,只是...”
“只是什么?”柴进步步紧逼。
方腊心中已有悔意,自是想找机会拖延一二,便随意找了理由搪塞道:“金芝还带着孝,此时定亲恐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