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听后倒是很快有了决断,毕竟此行的目的已达成,平安回去才是关键,打定主意后对甲申道:“走水路,今夜子时就走,但是前方接应的人需尽快通知到,联络水军的事也要尽早安排。”
甲申笑着应道:“接应的人倒是好说,我这便安排信鸽通知下一据点的癸巳,联络水军却是要费些功夫。”
段景住明白要想联络到水军,最短的距离也需到达和杨林之前约定接应的地点,也就是辽宋边境。如今突逢变故,却是需要有人去通知一声,以免等待消息的柴进担忧。
随后,段景住歇息了一会儿,待天色渐黑,收拾了点干粮,又带了只烧鸡并烫了壶酒灌在水囊中,准备就绪便一头扎进小路,前去接应时迁。
此刻时迁喂了耶律聿鲁几口清水后,见其叽里咕噜说着辽语甚是呱噪,为图省事再次敲晕了耶律聿鲁。
段景住气喘吁吁的赶到后,见时迁即便冻的浑身哆嗦依然没有生火,地上躺着的人质身上披着羊袄,段景住虽然心中甚是满意,暗赞时迁真乃天生细作的苗子,面上却是不显半分。
时迁见段景住平安归来,面露喜色,连忙迎了上去,徒一靠近,便嗅到烧鸡的味道,本就饥肠辘辘的时迁腹中开始鸣响造反。
段景住也不多言,将依然微热的烧鸡和水囊扔给时迁,随后径自走向耶律聿鲁,仔细检查其身上的绑绳。
时迁一边吃着烧鸡,就着喝了大口热酒,感觉瞬间活了过来,忍不住称赞段景住:“未曾想到哥哥还记挂着小弟,美酒配烧鸡,哥哥真懂小弟啊。”
段景住拍了拍耶律聿鲁的脸,确认其还在昏迷之中后,郑重地对时迁道:“一路走来,你算是个谨慎小心的人物,难怪哥哥对你称赞有加,有件至关重要的大事需要你单独去办,不知能否信你?”
时迁闻言,知晓真正的考验来了,却没有半分迟疑,连忙应道:“小弟浑浑噩噩多年,心里一直想做大事,苦于没有出路,哥哥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