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抬过无数云梯,往护城河上一搭,当作吊桥,等过了护城河,再把吊桥立起来,搭在城墙上,就往上爬城。好几十个云梯一个挨一个,金兵们手持兵刃往上爬,城上一点声音也没有。金兀术正在底下看着奇怪呢。就听自己士兵一阵怪叫。
金兀术忙定睛看去,只见第一批士兵已经到垛口了,第二批士兵也到顶了,梯子上一层层站满了人。此时城墙垛口上出现了无数宋兵宋将,人人拿着长枪大铁勺,勺子里装的都是烧热的金汁。只听陆登一声令下,众军卒纷纷一翻勺子,往金兵头上楞浇。这金汁又热又臭又黏,稀了吧唧,倒在身上,贴上死,挨上亡,落在身上点,皮肉就开烂。再看金兵,像下饺子样,全掉下来了。
宋兵一看,梯子上没人了,从垛口中伸出大挠钩一搭,钩住云梯,拽到城上。金兀术一看,心说:“这不行啊,一个都没上去,就让打退了”。当即下令,第二队军卒再冲,陆登又是如法炮制,一时间这潞安州城墙之下,金兵叫苦连天,又有些臭气熏天。金兀术汗下来了,这第一次出兵就损兵折将,回去自己叔叔饶不了自己啊。
正在金兀术正是进退两难时候,军师哈密蚩从后面大营来到金兀术身边:“四郎主,收兵吧,营中有意外收获。”金兀术正等台阶呢,当下传令,鸣金收兵。
回了大营,不等金兀术问,哈密蚩就说:“元帅,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咱们只是初次见阵,不算什么。更何况如今机会来了,来人啊,押上来。”随着哈密蚩的话音,金兀术牛皮宝帐押进来一个中原人,有三十五六岁,头戴一顶随风倒的帽子,身穿古铜色长袍,腰系青色丝绦,大红中衣,白袜青鞋,斜挎个布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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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兀术上下打量此人:“军师此人是谁啊?怎么算意外收获?”
哈密蚩微微一笑:“郎主此人是奸细。”
那人连忙大喊:“大王饶命啊,我不是奸细,我是边关百姓。”
哈密蚩听他辩解,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到那人身侧,围着他转了三圈,猛地一伸手,拔下这人的发簪。这人一见哈密蚩夺得发簪,整个人瞬间垮了下去。
哈密蚩拿着冲金兀术抱拳拱手说道:“郎主,请将此人交给我,我压他下去细审一夜,明日就再见分晓。”金兀术点点头,哈密蚩当下命人绑了这人,押去自己营帐。次日天明,金兀术正坐在帐中发愁,却见哈密蚩穿着古铜色长袍,腰系青色丝绦,大红中衣,白袜青鞋走了进来。
金兀术却是神色一动:“军师缘何做这般打扮?”
哈密蚩微微一笑:“郎主不是苦思如何攻破这潞安州吗?某刚好借这奸细的衣服,混入潞安州为郎主探听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