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翻着白眼想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可是，当年他给我的感觉，并没有如今那么强大，招式也没有如此凌厉。”

此言一出，人皇和书皇两人面面相觑。

书皇苦笑了一声：“果然，神明到底不可和凡人同语，这些年来，虚无虽然身受重伤，但他的神力却不断在自发蜕变着，如今已经成了气候了。”

“恐怕清风小友，这一次的战斗不容乐观，弑神之战还是过于勉强了。”

这时候，人皇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情变得落寞萧索起来：“都怪我。”

“当初若不是因为我，我们人族早就也出了神明，哪里还会有其他异族敢于欺到我们头上来，哪里还会有活到今天的虚无和黑渊教呢。”

“人皇兄，这件事情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没必要再提了。”

道皇摆了摆手，对着一旁的人皇开口说道。

“不，我要说出来。”

这一次的人皇态度特别坚决，他的目光扫视着道皇和书皇两人，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当年，人族唯一的成神机会，你们把他让给了我，可是我却，我却辜负了来自于你们的信任，辜负了所有人族对我的信任，让我无颜面对天下苍生，更别说如今还顶着人皇这个名头。”

人皇惨然一笑：“人皇，人皇，有的时候被你们叫这个名字，我真是觉得无地自容，我有什么资格当人族的皇，我带给了他们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带给他们，相反我还让人族失去了一位本来应该有的强大的神明。”

“这几千个日日夜夜来，每当想到这件事情我都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恨不得回到当年，亲手改写历史，然而却又知道，这终究是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中的虚无缥缈的事情而已。”

人皇的语气变得哽咽起来，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个已经活了成百上千的人族的皇，竟然会流露出如此悲伤痛苦的表情。

“人皇兄，当初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啊。”

道皇看到人皇的这一副模样，心里也是特别的不好受，酸涩和痛苦在他的胸口翻涌，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看到的人皇变成了好几个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