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黎宴离开后,卢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秦月身边,轻轻地喊她。
"你好。”秦月从恍惚中收回视线同她礼貌地笑着打招呼。
“你好,我叫卢曼,是黎宴的嫂子。”卢曼说着就笑了笑,“你比照片上漂亮的多,难怪黎宴他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
听到这话,秦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却并未回答。
卢曼并不介意她的沉默,只是拉着她坐到一旁,自顾自地说道:“宴宴这孩子啊,从小认定的事情就很执着。
我总觉得他答应这个订婚是有别的目的,果不其然啊……只是没想到,最后他要把自己送到监狱去。”
卢曼说到这儿忽然停下,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接着缓缓开口:“宴宴他从小就没有妈妈,准确的来说,我的婆婆就是宴宴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大出血死在了病床上,那时候宴宴才刚刚出生啊……”
“后来宴宴长大了知道这个真相后,便立下誓言,一定要成为一名妇产科的医生,帮助更多的家庭迎接新生命的诞生,让他们不要像他一样失去母亲。当然,他真的做到了,他用自己的努力和坚持实现了这个愿望。”
卢曼的语气很平静,但言语之间无不透着对黎宴的爱怜。
秦月觉得有些震撼。
从没想过黎宴会有着这样一段令人心痛的过去,而他却能从中找到力量,并将其转化为对他人的帮助和关爱。
坚韧,善良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桀骜不驯的外表或许只是他的伪装。
她想她或许真的一点也不了解黎宴。
卢曼继续说着:“宴宴对你的执着,和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执着是一样的。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真正走入他心里的女孩。
也许你要反驳,他和白浅的关系很好。这一点我不辩解,不过我还是要澄清一点,黎宴从始至终都当白浅是妹妹。
这也是因为从小没有妈妈的原因,小时候的黎宴常年住在他小姨家,就把对妈妈的那份感情转寄到了她的身上。
而巧的是,黎宴小姨一直不孕不育,后来抱了自己嫂子——也就是姚红,她的最小的孩子做女儿,爱屋及乌,所以,以前的黎宴对白浅也算得上真的好。可黎宴知道那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话说到这儿,卢曼叹了口气,看着秦月,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你对黎宴的感情是怎样的,但是我知道黎宴他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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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真的伤害到了你。现在他把自己送到监狱,是在为自己的做错的事情忏悔,也是在祈求你的原谅,还有就是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
作为女人,其实我没有资格劝你去接受一个强奸你的人。可是,作为黎宴的嫂子,我想说的是,宴宴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
交谈的十几分钟内,主要都是卢曼在讲话,而秦月演绎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直到谈话结束,她都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复。
秦月的沉默,卢曼是理解的。
因为有些事情不是说几句劝解的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的。
看着她冷静的样子,卢曼也只能劝慰自己,慢慢来。
谈话的末尾,卢曼接了个电话,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警车的声音。
两人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两辆警车快速开进了别墅,不久就走下来几个警察。
姚红和白浅被人押着朝警车走去,后面跟着黎宴。
"宴宴!"卢曼快速跑到黎宴身边,担忧地跟他说了些什么。
黎宴耐心地听着,边听边点头,随后朝秦月看来,淡淡地笑了一下,之后在警察的簇拥下,坐进了警车。
隔着车窗,黎宴看着不远处静立的女人,清冷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那米色的裙摆在夜风中摇摆,似乎在跟他道别。
无边的苦涩开始在心里蔓延。
他低声呢喃道:“乖乖,我出来的那天你能彻底原谅我吗?”
警车缓缓地离开了现场,秦月慢慢地走到了卢曼的身旁,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卢曼的面前,“这个帮我还给黎医生吧,密码是他的生日。”
卢曼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月。
秦月轻轻地笑了一下,将卡塞到卢曼的手里,解释道:“之前我向黎医生借了三十万,现在该还给他了。所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