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什么!”张振兴说道:“红红今天登门张家,用不了一个小时,京城各家就全知道了!明天你再回访一下,张,郑,两家是个什么态度,大家也就心领神会了!尤其是刘家,再搞盘外招数,就得自己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住,张,郑,两家的怒火了!帝尊KTV的事儿,你还准备拖多久?明天你回访郑家之后,刘家肯定马上就会拿出态度来!你回访不得有个理由吗?抱着孩子过去,只是给你找个借口而已!明白了没?”
“这有什么的?”吕国栋不以为然的说道:“郑家,我想过去,随时就过去了,要什么借口?没那个必要吧?再说了,我抱着孩子上门,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你当你的这些破事儿是什么大秘密吗?”张振兴白了儿子一眼说道:“真正的高层大佬,提起你的私生活,没有一个不摇头的!还真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吗?让你抱孩子上门,为的是给你挣面子!让你有个理由和借口,这样,外人看来,就不会认为是张家低了头,而是双方本着同盟的原则,相互体谅迁就!要不然,咱们本来是占着理的一方,还要上门去拜访郑家?这是什么道理?郑家就算是现在正在位置上,也不至于让张家卑躬屈膝吧?这种面子上的事儿,以后你真得学一学了!你可以不在乎,但是,家族的脸面不能丢!必须在乎!”
“唉。。。爸,要不您跟三叔商量一下,这个张家的接班人,实在不行换个人吧!”吕国栋挠着头说道:“弯弯绕多,我能忍,这乱七八糟的规矩也这么多,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这你就受不了了?”张振兴笑道:“家族的话事人,你以为那么容易当的?以后你面临的情况,有可能比现在复杂百倍!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慢慢的适应吧你!我不也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熬过来的吗?最起码,你比一般人好太多了!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你不懂?”
吕国栋咂么咂么嘴,没再说话,其实,他也就是矫情两句而已,真要是有人现在质疑他张家继承人的地位,你看他炸毛不炸毛?无非就是发两句牢骚而已!
第二天,吕国栋早早的就抱着孝绵来到了郑家,因为现在还在过年放假期间,所以,忙如郑怀之,也难得的清闲了下来,昨晚郑明红独自一人回到了郑家之后,郑怀之就明白了张家的意图,所以,他一大早的,就坐在了客厅,等着吕国栋上门!这就是所谓的心照不宣吧!
看到吕国栋进了客厅,郑怀之先让保姆把孩子给郑明红送回去,然后,看着坐下来的吕国栋,他笑着说道:“你小子,准备如何收场帝尊那件事,是你的事,郑家这边,肯定把脸面给你做足!关于这件事,我想,昨天红红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郑家和张家,永远都是最坚实的盟友!这一点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改变!”
“我父亲也是一样的想法!”吕国栋笑着说道:“书记您的人品,我父亲是竖大拇指的!这种背刺盟友的事情,我张家肯定不会做,相信,郑家也一样做不来!咱们两家欠缺的就是沟通而已!多沟通,常沟通,我觉得,很多矛盾都能够有效的避免!您说呢?”
“你小子说话,夹枪带棒的!让我说什么?”郑怀之无奈摇了摇头:“国栋!上位者的眼光和格局胸怀要打开!别老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之前,西北四省人员调整的事情,我跟你解释过原因了!还拿这个说事儿,你信不信我揍你?大过年的,你别找不自在!昨天我没打着郑立这股火还没泄出去呢,你不是来给郑立顶包来了吧?给我好好说话!”
“大过年的,您可别吓我!”吕国栋笑呵呵的说道:“话赶话说到这了,可不是我有意提起什么,偏就您愿意多心!不过,书记,刘家这边,您得支持我对待他们的态度!这个刘天磬,我这次是要给他点教训的!当初,西经发公司的事儿,我看在老总分面子上放了他一马!我自认对他不薄,换任何一个人,我揪着他不放,他还有机会安稳的回到京城吗?没可能吧?结果,这个货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把我三个弟弟全都弄进了医院,搞得张家这个年都没过消停!士可忍孰不可忍,不弄他,真以为我吕国栋是个软柿子了!您帮不帮忙?”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亲自出面处分刘天磬,还是说对刘安华进行训诫?”郑怀之说道:“你们小字辈的事情,别闹的满城风雨的!就算你们想闹,你觉得,安华老总,你三叔,还有我,我们几个谁能出面?这合适吗?你自己把握一个度就好了!其他的我不管!懒得管!”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吕国栋笑着说道:“真想把刘天磬怎么样,也不现实!但是,发配出京,总不过分吧?平调到关外三省去,不算我欺负他吧?实职正厅级,在地方,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了!您说对吧?”吕国栋说完,就死死地盯着郑怀之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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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三省?”郑怀之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这个。。。不太妥当吧?众所周知,关外三省,是张系的势力范围!把刘天磬调到那里?那不等于把生杀大权送到了张系手里?更何况,中组还是你们张家的势力范围,这刘天磬调过去了,基本上十死无生啊!安华老总就算是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用他的儿子的前途,来平息你们张家的怒火吧?要不。。。调到闽东呢?也就是个小惩大诫的事儿,你别太较真儿了!我看闽东还算比较合适!你说呢?”
“书记!这几年闽东势头极猛,国内经济实力综合排名第一,您把他放到闽东去,是惩罚他还是奖励他?您这偏架拉的过了吧?”吕国栋十分不满的说道:“现在是我家吃了大亏,不是他家!您这么做的话,真的让我张家寒心!您让我们如何说服自己!”
“唉。。。冤家宜解不宜结!国栋,我知道,处理刘天磬只是第一步,那么第二步呢?肯定是要对严缘楠和聂白楼两个人下手的吧?”郑怀之说道:“表面上一看,郑家一个,刘家一个,涉事的人一个都没跑,这还不行吗?里子面子也算都找回来了,还不够么?”
“行!郑书记您说了算!我没意见!”吕国栋淡淡的说道:“我家现在就我三叔在撑场面,还仅仅是针对军队的事务,插手不到地方,所以,您的话,我们肯定遵照执行!”
“你小子就不能好好的说话?”郑怀之气的真想起来给他两脚:“就一个刘天磬的处理,你就负气到这种程度?你们张家插手不到地方事务?那童长征,谭为先和秦启明三个人是谁家的?你差不多点儿可以了!说话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有意思吗?话事权上,现在我整个郑系,也就跟你们张家打个平手吧?我有过抱怨吗?在军方,你们张家的实力,甚至比我郑家还强!我说什么了吗?你再这么跟我说话,你试试?我拎着你回张家,当着你爸的面揍你!”
“你打我,我也不服!”吕国栋一梗脖子说道:“反正刘天磬去闽东绝对不行!不去关外三省,那就扔个山旮旯里,锻炼他个三五七年的,然后再想办法回来吧!没送他也近医院待个把月,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还想继续逍遥快活?他人长得丑,想的可挺美!”
“你小子这张嘴,是真毒啊!”郑怀之突然笑了:“那刘天磬虽然说不上玉树临风,可也算是仪表堂堂,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长得丑了?他那长相,跟丑字搭不上边吧?”
“丑人多作怪!”吕国栋说道:“书记,咱们在这讨论没意义!也不是要处理郑立呢!哦!对了!郑立!一提起他来,我更加生气!这小子一有困难,就跑来找我,哪次我没给他办好?结果呢?这小子背后给我捅刀子!他也不想想,当年东南省的腐败大案,他牵涉其中,我为了帮他,一夜之间筹集几十个亿帮他平账,欠我的钱,到现在他都没还呢!我说什么了?我问他要过吗?您再看看他,凡是遇到能让我不痛快的事儿,他比谁都积极!书记!以后这个人,我可不敢保证再见到他的时候,还会不会因为给您留面子,而手下留情!”
“等会儿!你说什么?”郑怀之明显抓到了关键的信息:“东南省大案?几十个亿?郑立在你那里借钱平账?还没还?”说完这些,郑怀之的眼睛里明显的就看到了火焰!
“国栋!刘天磬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我只是给你个意见而已!”郑怀之说道:“我还有些要紧的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了!回去给你父亲带个好!先这样!”说完,郑怀之头也不回的向后院走去,吕国栋嘴角噙着笑,一步三晃的摇出了郑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