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可能是因为回到了仙界这片故地，让宋明道的记忆也变得感伤了起来，进而影响到了陆恨歌。

“你认识我爷爷？”

万妖貂有些惊愕。

陆恨歌也愣住了。

“你爷爷？”

“你叫什么？”

陆恨歌坐起身来，饶有趣味的问道。

万妖貂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直都没有介绍自己，也没有询问陆恨歌的名字：“我叫夭不弱。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夭不弱？

真难听！

不过也能理解。

万妖貂一族都没什么文化，他们虽然熟悉人族的语言，但在起名这方面，完全就是怎么顺嘴怎么来。

当年万妖貂族内，不少长老的名字比夭不弱还难听。

“我的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

夭不弱很自豪。

从他的神采中，陆恨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夭夜，一样的张狂自信，只是和夭夜比，夭不弱要收敛很多。

“我叫.....陆恨歌。”

“你也可以叫我大哥。”

陆恨歌轻声道。

大哥？

陆恨歌坐在夭不弱的头顶，所以夭不弱看不到陆恨歌的表情，只是觉得陆恨歌对他的态度一下子温和了很多。

夭不弱迟疑了片刻，喊了一声大哥。

陆恨歌嗯了一声。

不由得。

陆恨歌嘴角勾起笑意。

当年夭夜也是称呼宋明道为大哥。

夭不弱不再说话，随着血脉神通的激活，空间破碎，一片虚无出现在眼前，瞬间消失在原地。

此刻。

远古森林只剩下那头犼。

就在陆恨歌和夭不弱离开之后不久，一个小沙弥来到这片此处，看向空间破碎的位置：“来晚了一步，已经走了。”

“因果....”

“他不是顾玉，是.....宋明道。”

小沙弥呢喃。

强行推算因果对自身无益，但小沙弥还是没有忍住，想要看清楚陆恨歌到底是谁？

他看到了。

葬帝峰。

宋明道。

但也只看到了这么多。

小沙弥眺望葬帝峰的方向：“宋明道的转世回来了，虚空道场的人会怕吗？”

小沙弥有些出神。

片刻之后。

小沙弥看向还在失神的犼，笑了起来，佛面生光，大慈大悲：“宋明道还把北苍梧也带回来了。”

“因果一事，还是神算天机阁的人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