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花月淼右眼滑落，脑中记忆涌现。

她想起了师尊、想起了大师兄、想起所有木远山同门、想起自己曾经也可以在阳光下肆意的活着、也想起那年上巳节……

若是有可能，真想回到那个上巳节。

她这次一定紧紧拉住大师兄绝不松手。

意识模糊间，花月淼仿佛真的回到那年上巳节。

这次她紧紧抓住了商陆的手没有松开，花月朗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

而她仍可以肆意的活在阳光下，她依旧是那个被全宗门宠着的小师妹……

混沌的意识已经让花月淼无法思考，她嘴角挂起一抹笑陷入沉睡之中……

花月淼脸上的表情不再分裂，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偶，冷漠至极。

没有了阻碍，匕首直直插入长子清的心脏，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洁白的被褥。

“嗯哼！”身上的疼痛让还处于沉睡中的长子清被痛醒。

感受到体内的血液逐渐流失，长子清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没有半分力气。

身上的疼痛比不上此时的震惊，“月师侄？为什么？”长子清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花月淼没有回答，而是冷漠的抽出插在长子清胸口的匕首，再次插入。

花月淼似乎觉得还不够，她一刀又一刀不断扎向长子清。

鲜血随着匕首的动作喷涌而出，纯白色的纱幔染上点点的红。

像极了长子清种的那棵红丽海棠，艳丽糜烂。

长子清感受到，自己本就不多的生命力正随着血液不断流失，可他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长子清将手伸向匕首，被花月淼轻易挡下动作。

长子清苦笑，自己现在虚弱到连这样简单的攻击也挡不下了吗？

长子清意识逐渐模糊，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力可能即将走到尽头。

看着纱幔上用他鲜血开出的一株株海棠花，长子清似乎看到了年少时的那片海棠林。

或许人死之前总是会想起自己生前的一切。

长子清的一生都随着记忆浮现在眼前。